“大将军英明!”傅介子松口气,单手作揖。
但霍光却又话音转。
“老夫倒是以为,道远乃将相之才,放在西域为都护,实在是杀鸡用牛刀,不知不觉三年,等打完这场仗,灭乌就屠,便让他回长安来罢。”
傅介子有些疑惑,霍光搀起他道:“那杨恽自作
霍光手下武将倒是不少,赵充国、傅介子、范明友皆能独当面。
而所器重文臣,莫过于田、杜两延年。
田延年是大将军背后推手,也是他阴暗权谋无限延伸,专做脏活。而杜延年,则是霍光摆在面前镜子,能看到自己做得过分地方,加以修改。
若无此二人,他走不到今天。
而在如何根据不同性情政见,最大程度利用手下人上,大将军可是颇有心得。
,但日后长翁必将因祸得福!”
……
“义阳侯还有话要对老夫说?”
而大将军幕府处,结束对用兵北乌孙战事商议后,义阳侯傅介子却迟迟未退,霍光看出他想说什,笑道:
“莫非是对集议之事心中有疑?”
对田、杜如此,对傅介子,甚至任弘,亦是如此!
先前承明殿集议,大将军靠魏相冲塔,杜延年附和,释放某些信号,得到他想看回馈:群臣激愤诽谤西安侯,唯独大将军坚定不移信任如初,最后送魏相下狱,扭转舆论,皆大欢喜。
可从头到尾,霍光却依然能藏着自己本意不露,此刻仍宽慰傅介子。
“所以杜幼公担心在西域养出个赵佗,拥兵自重,裂土自立,但在老夫看来……”
霍光自信地笑道:“大汉不是,bao秦,只要君榻上不是二世胡亥在位,朝中没有李斯赵高倒行逆施,便不会有赵佗之叛!”
傅介子对这位从未央厩苑里,手发现提拔自己恩主垂首:“建平侯杜幼公乃是大将军故吏,先前附和魏相,以淮阴侯之事比之于道远,朝臣多以为这是承大将军之意。”
“胡言乱语。”霍光摇头否认:“杜幼公何时承过老夫意?”
他笑骂道:“孝昭时,丞相车千秋为开脱其女婿少府徐仁纵容桑弘羊党羽案,不经天子同意,便擅自召中二千石以下集议于金马门。老夫本欲将他也起连坐,杜延年与争执宿,最终说服老夫饶恕车千秋,让他体面告老。”
“幼公又常劝老夫,说孝武晚年岁比不登,流民未尽还,宜修孝文之政,示以俭约宽和,顺天心,悦民意。老夫纳其言,举贤良,议罢酒榷、盐、铁,皆自幼公而始。”
“他承意?承他意还差不多!最后多是老夫听他。而在开西域、击匈奴上,你主急,他主缓,中朝历次集议,不都是如此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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