诸侯国相虽是两千石,但早在汉初时,有才干大臣就视此为贬官,所以贾谊才会连续做长沙、梁国官吏后自觉是远放,郁郁而终。
而在孝武削弱诸侯,设《左官律》后,朝臣更是耻于左官,董仲舒被同是《公羊春秋》公孙弘坑,连续做江都、胶西国相,从朝堂发配诸侯,成是不受重用标志。
刘询生怕张敞会有想法,笑着对他道:“朕封皇长子于豫章,却不止是按照惯例置王,亦是要推行昔日西安侯所建言之事,陆续分封迁徙诸侯于南方空虚之地。诸侯怀恋中原富贵,嫌弃南方偏远卑热,恐有不满。”
“既如此,受兹赤社,封于南土之事,请自朕之长子而始!”
孝文在代而安,今日亦然啊!”
昔日高皇帝诸子,封在好地方多为吕后所害,唯独最偏远代王安好,被置于偏僻之地其实是保命良方。
这时候杜延年读完策命,仪式立刻进入下流程,大鸿胪捧着豫章郡地图上前来。诸侯王都要有定统治区域或食邑,所以册立必得划定其统治范围,走道勘验地图程序。
也就是在这刻,足以被史官们载入史册,传颂千古名场面来!
大鸿胪也不管刘去疾看不看得懂,目光能看多远,便摊开地图让他过目,弘恭也将皇长子凑过去,想着让他摸摸地图也好。
岂料这时候皇子却小眉头皱,双腿蹬着又嘤嘤哭闹起来,个不留神,襁褓湿,股清泉漏出来,不偏不倚,热乎乎童子尿正好滴在舆图之上!
……
皇长子在策命仪式时尿冲舆图,成长安朝堂上群臣议论趣事,五经博士们又得揪着头发解释这是何寓意。
而杨恽果然猜个准,事后,张敞很快被天子召见,提出可能会任命他为豫章国相,皇帝向很少触及人事任命,只为儿子破天荒下道制书,大将军也同意。
刘询照面就宽慰张敞:“莫要觉得朕是想要弃卿于诸侯蛮荒之地,迁为左官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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