反正就是战争必旱,开疆拓土肯定会遇上蝗灾呗,去年旱蝗,显然和任弘在北庭与匈奴单于开战有关。
至于这次地震预示着什,文章中就更是意有所指。
“周时贤人伯阳甫曰,阳伏而不能出,阴迫而不能升,于是有地震。今关东实震,是阳失其所而填阴也。”
“《易传》曰:臣事虽正,专必震,其震,于水则波,于木则摇,于屋则瓦落!”
末尾又言:“《春秋》纪二百四十二年灾异,以视万世之君。自元凤时开西域,用兵匈奴以来,日月失明,星辰逆行,山崩泉涌,地震石陨,夏霜冬雷,春凋秋荣,《春秋》所记灾异尽备!”
与西安侯玩剩下事学去。”
虽然元霆时,上百名贤良文学和太学生叩阙被锅端,通通流放西域,但并不能阻止新儒生成批进入长安,以齐鲁人士为主,虽然不再敢公然反对大将军之政,但私底下评议少不。
这些人有知识、有文化,不怕风险,不怕高官,他们自认为代表齐鲁、关东乃至天下人利益,遂在长安激扬名声,互相题拂,自号“清流”。
桓宽等人被视为不畏强御殉道者,贤良文学们被冠以“元霆六十君子”之称,而这些“清流”交流方式,恰恰是任弘和杨恽散播太史公书时用过,在士人圈子里传递简牍文章,以达到传十十传百,扩大舆论之效。
而今日这篇,简直是清流炮轰执政者檄文!
只差学着当初贤良文学呐喊句“霍光下台,大政奉还”。
杨恽放下手中文章,他甚至能猜出来这篇是哪几个人写,毕竟自董仲舒后,《易》、《春秋》、《尚书·洪范》起构成“天人之道”三大支柱,阴阳灾异学家们师法各异,但殊途同归。
孙会宗有些担忧:“此文是在明指大将军专权导致灾异啊。”
“不错,这些齐鲁之儒,真是丝毫不吸取前辈教训,说不准入秋后,西域都护府又要接受大批儒生。”杨恽摇头,大将军这两年对儒生们并未进行打压,但这明里暗里讽喻若是
这文章中历数孝昭以来各种灾异,比如去年旱灾和蝗灾。
“荒,旱也,其旱阴云不雨,变而赤,因而除。师出过时兹谓广,其旱生!”
按照灾异学说理论,旱灾和蝗灾都与战争有关,还举很多例子,诸如武帝元光六年夏,蝗。对应正是五将军众三十万伏马邑,欲袭单于。而元鼎五年秋,又蝗。是岁,四将军征南越及西南夷,开十余郡。
元封六年秋,再蝗。先是,两将军征朝鲜,开三郡。
太初元年夏,蝗从东方蜚至敦煌;三年秋,复蝗。元年,贰师将军征大宛,天下奉其役连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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