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或是任弘张狂,他贯都是以少胜多。”
右奥鞬王车犁只觉得受到侮辱,他是先贤掸弟弟,兄长被任弘斩首悬于北阙,不论对匈奴还是对他家族,都是奇耻大辱,而这趟随他来袭击车师,也多是在上次战争中失去家人帐落匈奴人,若不是带着复仇心思,恐怕没走过大沙海士气就崩溃。
他纵马上前,拔出直刃刀,指着火焰山下纷飞大都护皂纛黄旗,对部属们大喊道:
“祁连神在上!为右部雪耻,为亲人复仇,就在这战!”
然而等匈奴人靠近到五里之内,很快就要接阵时,除目光所见,即将被他们包围三四千汉军、车师兵,被派往军队两翼斥候,却从火焰山遮蔽背后,发现新敌人,人数庞大,几乎铺满整个视野。
邦,在汉军撤离后又迅速投靠匈奴,得让他们知道,谁才是西域真正主人!
旦失去后方,北庭汉军再强悍,也会成为孤军,成为匈奴用来与汉朝和谈人质。
和北庭凉风习习不同,天山南麓极其酷热,匈奴人损失不小,尤其是马匹,几乎折三分之,有些人已经只能步行。好在走五天五夜时间后,匈奴人终于看到大沙海尽头,远方百里开外,巨大而赤红火焰山已赫然在目。
接下来他们会路过个位于库木塔格沙漠边缘狭长绿洲,天山雪水滋润着那儿,能让疲敝不堪军队得到休憩补给,为袭击车师做准备……
但让呼韩邪心中跳是,那绿洲边上,却屹立着连串烽燧,向西直通火焰山,山脚绿洲旁,有座土黄色汉军小障塞。
万?远不止,恐有两万之众!
旗帜也五花八门,有车师王旗、鄯善王旗、焉耆王旗、姑墨王旗等十余国之兵。
甚至还有乌孙国左大将、碎叶翕侯狼狐旗,她已
这不是海市蜃楼,而是过去年间汉军新修筑防御工事,名曰“高昌壁”(吐鲁番高昌古城),烽燧发现匈奴人后燃起薪火浓烟,已将敌军来袭消息告知障塞,以及亲自坐镇车师任都护。
待到次日清晨,当呼韩邪与右奥鞬王抵达火焰山下沙漠边缘时,远远便看到支来自车师军队正以逸待劳,在障塞前摆开阵势迎击匈奴。
但如右奥鞬王所言,对方果然兵少,不过三四千人,大概是将驻守车师汉军,连同车师国兵卒统统加上,而匈奴人即便经过沿途损耗,仍有八九千骑,优势很大。
右奥鞬王车犁松口气,让各千骑长也摆开阵势,缓缓向前推进,但呼韩邪却觉得有些不对劲。
“汉军善守,既然人少,为何不退守交河,而要在这迎击,以寡敌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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