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难怪让垂拱而治,说是皇帝,其实是囚犯,这也不能做,那也做不得。”
“难怪大将军迟迟不让见庙,即便迫于群臣之
接着,石显开始番耸人听闻阴谋论,半真半假,最能唬人。
“霍光是谁?是霍骠骑弟弟。霍骠骑是谁?是长平侯卫青和卫皇后外甥,是卫太子表兄。霍光乃是卫霍外戚在巫盅之祸后幸存下来最后人,同刘病已也是亲戚。”
“陛下以为那刘病已为何竟能从邸狱中大赦活着出来,还顺利成人而没夭折?都是因为大将军暗暗照拂啊!”
“而陛下家世呢?卫氏死敌,李氏外孙!霍光立陛下,绝对不合常理。”
“那为何……”刘贺听得发懵,对啊,确实不太合理。
“皇曾孙,刘病已?”
刘贺是听说过此人,作为他唯在长安皇室近亲,宗法上算刘贺侄儿。
只是卫李不两立,所以继位大典都没让刘病已前来,后来刘贺也“忙”,自然没工夫关注此人,为何石显忽然提到他?
石显道:“长安人都知道,刘病已家住尚冠里中,与西安侯任弘十分亲昵,时常相聚,据说还认亲戚,称其为姑父。”
他过去只是个小小中黄门,消息却格外灵通,若平时刘贺会诧异,但今天喝不少酒,也就没细想,只顾得上追问。
石显道:“因为孝昭驾崩后,刘病已辈分太低,立之违背宗法,故先迎陛下堵天下人之口,让广陵王等无话可说。等时机恰当,再找个借口,诸如未曾谒高庙之类事,让陛下失位。而那刘病已在征匈奴时随便送他点功劳,自然就补上来,辈分刚好合适!”
“故臣担心,陛下好日子不多,北征结束刘病已归来之日,便是大将军废陛下之时!”
刘贺彻底呆,从来没有人与他讲过这些残酷“真相”,但每件事都有逻辑有道理,让他不得不信。
而很多刘贺不明白事,也由此全部串联起来。
“难怪任弘在来长安路上便不断找朕过错,他便是刘病已党羽啊。”
石显道:“陛下或许不知,早在月余之前,刘病已便通过宗正刘德,上书请求参军从击匈奴,大将军竟允许!令其作为押粮小吏,跟随祁连将军田广明北征。”
“随军北征……这又如何?”刘贺没明白。
“陛下,大将军是想让刘病已得些功劳,为其造势,好立刘病已为新帝,取陛下而代之啊!”
刘贺吓得半死:“这……荒唐!且不说朕富于春秋,又有那多子嗣,而刘病已乃废太子之孙……”
石显嘿然:“臣今日就直说罢,大将军从来就没有真心想让陛下坐天子,迎陛下入未央,不过是为给刘病已做踏脚石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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