伊列水等七条河流汇入夷播海,故称之为七河之地,地域最为广袤,下游多有沙漠和干旱草地,大不去躲阵。
乌就屠不像他兄长那样急躁,他有耐心,虽无法立刻整合乌孙,但起码能裂土而治。
“汉军虽强,也不可能永远留在乌孙,等
“狂王不幸战死,从此之后,便是新昆弥!”
乌就屠看向惊疑不定,已开始窃窃私语手下贵人们:“汝等有两个选择。”
“第,大可回头,向汉军投降,献上部众牛羊,即便侥幸不死,也要再向那无能元贵靡低头,谁愿意?”
乌就屠指着元贵靡逃去勃达岭,面带讽刺,个生来柔弱,骑射永远被自己压头昆弥,本就不得尊敬强者乌孙人爱戴,即便解忧费尽心思,让元贵靡参与灭龟兹,送他出使汉朝博取名声。
可这些加在元贵靡身上华贵衣裳,都在热海战里被剥个精光,柔弱小儿原形毕露,解忧公主心血白费。乌孙立国至今,还从未有哪个昆弥狼狈到抛弃自己母亲,孤身而逃。
“痛快,真是痛快,原来不是部众无能,只是汉军太过厉害。”
乌就屠数日前在傅介子那两千汉卒手下吃瘪丢失信心,全在追击元贵靡时找回来!
他奉同母兄狂王之命,带着部众追击败逃元贵靡,口气撵自己异母兄几百里地,直追到大雪即将封山西天山下。
元贵靡和右大将带出来三千骑已或亡或死,只剩几百人,被迫冒着冻死危险翻越冬日勃达岭——也就是当年任弘借乌孙兵后前往姑墨、龟兹那条路,此处入冬后是难以通行。
看架势,元贵靡是想逃去西域避难。
元贵靡号称汉王?乌孙人已经给他取新名号:“逃王!”
没有谁愿意效忠这样昆弥,即便刀架在脖子上迫不得已向其下跪,事后也不会当回事。
对元贵靡鄙夷胜过对汉军恐惧,贵人们知道自己没得选,只能跟着乌就屠路走到黑。
“追随,绕道康居,先回夷播海(巴尔喀什湖)去。”
乌就屠已经想好退路,乌孙分为三大块,伊列、热海、七河。
乌就屠勒兵于山下,犹豫着要不要派人追过去,正在此时,他后军斥候却带来不好消息。
“狂王战死?”
乌就屠从赤谷城战后侥幸溃逃而出乌孙贵人口中得知此事,已足够震惊,而当他听说,与狂王交战汉军由任弘统帅,以敌三却获得完胜后,就更加恐惧。
看来汉军之强,远超匈奴,他看看自己带来这万骑之众,连两千步卒都打不过,更别说回头与任弘为敌。
但这并不妨碍他光明正大继承狂王政治遗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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