任弘才改口:“母亲!”
解忧打量任弘,颔首道:“成君侯后,气度果与先前做使者时不同,但那份敢冒险翻天山,借兵灭龟兹胆气,却更胜从前!瑶光可好?”
“若非婴孩
“诺!”
任弘愣,应下来,傅介子明明痛得钻心,双拳紧握,却还在笑,将这可能会让他只手臂废掉伤说得轻描淡写:
“血流多点。”
“得好好补补!”
……
,不拘礼度,傅介子带兵方式有点像李广,平日里管理松懈,人人自便,不击刀斗以自卫,莫府省约文书籍事,然亦远斥侯,只有作战时才约束分明,是那种靠个人魅力带兵而非制度人,也由此得士卒爱戴。
而赵充国则与之相反,更似程不识,治军至严。
傅介子确实如孙千万所言,伤得不轻,作战时硬撑着指挥,打完仗便下子松懈,整个人虚弱而疲倦。
正好解忧公主派出来医者为傅介子处置手臂上再度裂开流血伤口,赤谷城条件简陋,仍是用最原始办法。
医者替傅介子褪去衣甲,小心翼翼地将干净刀子放在炭火中烧红,傅介子却言谈依旧,问任弘行军路线,得到答案后笑道:
傅介子无性命之忧,任弘也只能以自己浅薄后世医学常识,叮嘱医者些处理疮伤要注意事项,便被老傅打发走,去赤谷城外拜见解忧公主。
任弘先遇到小舅子刘万年,他手下那千莎车兵弱,傅介子就没带着出城凑数,只让他“保护城池”,眼下陆续开出,协助汉军收拾战场,看押降兵,遇到任弘后还抱怨几句,为没参与这场大战感到遗憾。
至于解忧公主自己,也带着奴仆女婢们出城,如守城那几日样,负责伤患,这年头战场上直接战死人,远没有战后伤口溃烂发疽而亡多,任弘得想办法防止更多人感染而死,幸好现在是冬天,气候寒冷。
解忧公主正亲自抱着大罐水壶,身后冯夫人则提着饭篓,要去给苦战场士卒们送饮水饭食,任弘远远见到她后连忙下马,几步上前下拜道:“楚主……”
解忧公主笑道:“还叫楚主?”
“果与和常大夫预料不错。”
又听任弘讲破交河降焉耆,横扫日逐王庭,将先贤掸老巢彻底端掉事,更是直呼壮哉,往嘴里灌酒,这时候医者将烧红刀子贴到箭矢造成伤口上,时间嗞嗞作响,旁人皆面露不忍,任弘甚至闻到灼烧皮肉焦臭之味。
傅介子却声都没哼,只咧嘴道:
“没想到自己肉也这香。”
医者灼烧手臂另侧箭孔时,他又看向任弘:“道远啊,等收拾完战场,替老夫做份大盘鸡罢,想吃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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