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利铁从额上钉之,直洞腋下,即出门,身轻若飞。或者取利刃,以刃刺腹,刃透背而出,时间肠肚流血,然而只要喷上酒水,腹部平复如故。
这些是粟特拜火僧名为“七圣刀”仪式,更别说这拜火僧还会喷火之类奇妙法术,迷得焉耆王愣愣。
至于第二个原因,也是军宿暗暗揣测,焉耆王对火天神某些教义,比如可娶姊妹女儿为妻,有极其浓厚兴趣。
他听说十年前,焉耆国公主卓赫拉和个牧羊人相爱,焉耆王大怒,将那牧羊人抓捕,并欲将他处死。卓赫拉得知后,设法救出心上人,国王发现后立即派人追赶,那对情人在遮留谷中朝还未建起铁门关方向夜奔时,不幸连人带马坠入深涧。
事后,人们发现,不知何时,这对情人坠崖地方,竟已长出几株渠犁附近才有梨树,春天时白色花开片,有蝴蝶在旁轻轻舞动。
而汉军屡胜,他都看在眼里,焉耆为此付出很大代价,焉耆王已经厌烦屡屡被匈奴征召勒索。
可城里还有三千从车师撤过来匈奴人,守着城墙和四门,若想降汉,绝对绕不开他们,恐怕会在城内发生火并,甚至伤及自己。
按照西域城郭老传统,遇事不决问巫鬼,焉耆王下城头后,立刻对亲信道:
“请火天神穆护来!”
……
十年过去,那件事渐渐没人提起,可如今焉耆王剩下几个女儿,也年纪老大却不嫁,终日被关在王宫中,这就不得不让人生疑。
军宿下子就明白,为什自己母亲,焉耆王妹妹,嫁去车师之后就再也不想回焉耆国,且提及焉耆王时,总是对他欲言
焉耆语言和龟兹相近,习俗也很像,平民剪发,贵族蓄发,喜欢白色。焉耆王让人请来“火天神穆护”,也就是祆教拜火僧,同样剪发齐眉,身火红色长袍,胸前挂着人身鹰翅小雕像。
这位火天神穆护来自粟特人城邦,粟特商贾行走西域是常事。但他们信奉火天教,因为婚俗、葬礼太过惊世骇俗,又是娶亲姊妹甚至是女儿,又是将亲人尸体喂狗喂鹰,常被西域城郭之民排挤厌恶,也只在西域最西边,粟特人聚集较多疏勒国才有点影响力。
但也有特例,焉耆王却偏偏对火天神很感兴趣,这几年越发信奉,匈奴人进入焉耆城后,驱逐城内粟特商贾,因为粟特与汉人十分亲近,恐为内应。然而焉耆王却将这拜火僧藏下,此刻恭恭敬敬请教。
“焉耆王为何如此笃信火天神呢?”
军宿心里做过些猜测,是焉耆胡巫屡屡失灵,丧失焉耆王信赖,而这拜火僧是有些本领,据说他会魔法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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