任弘拱手道:“人言,狡兔三窟,先贤掸如今兼任右谷蠡王,右谷蠡王庭自是窟,僮仆校尉所在焉耆、危须之间,乃是二窟;第三窟,当然是日逐王庭所在草原。”
“就算他能提防大军会走天山北击右谷蠡王庭,提前撤离,但其部众妇孺老弱牲畜总不至于交给向不睦右贤王,更不可能放到呼揭、坚昆去吧,入秋后必在水草丰饶安全之地,或许是昔日日逐王庭!此分偏师南下之巨利也!”
看着任弘那炯炯有神目光,赵充国明白。
这位智勇双全西安侯,在取交河用智之后,又要开始勇往直前!
赵广汉还是摇头:“如今已知焉耆有从车师撤回去三千匈奴人,而日逐王庭处,除老弱牲畜外,也可能有匈奴留下防备汉军引弓之士,究竟有数千,还是上万,吾等不得而知,西安侯只带部五千骑,恐怕……”
告知赵充国。
“数年前铁门战,下吏效仿田单火牛阵立功,杀伤数百焉耆人,焉耆损失惨重,又常为匈奴征兵勒索,苦不堪言,认为不如投汉,已暗暗遣使去往西域都护府,声称只要大汉出兵,便愿反正。”
“只是西域都护兵少,迟迟未能出铁门,如今却是个机会。”
“此外,老车师王有二子,二王子乌贵乃匈奴妇所生,天然亲近匈奴,已在破城时被斩。而车师太子军宿乃是焉耆国外孙,常与贵人苏犹同劝车师王与大汉为善。匈奴车师屯田之兵撤往焉耆时,将他带走为质,如今就在焉耆国都员渠城!”
“若能分出支偏师走焉耆国,来可助西域都护夺取此邦,二来也可迎接军宿,让车师有位亲汉王。”
话音刚落,将位上却响起赵充国笑声。
“五千确实不够,这偏师,得加部,万骑方可!”
这意思是许可他计划,任弘大喜,而赵充国目光扫视帐内众
“车师已扬汉旌,若焉耆再反正降汉,危须、山国必望风披靡,匈奴在天山以南,将再无立足之地!”
这就叫搂草打兔子,将匈奴在西域小弟锅端,加上天山以北肯定敌不过韩增卑陆、东西且弥等,足有十个之多,诸邦虽小,但名字凑起,在奏疏上也能写长串啊,足够唬人。
这丰厚战果,是不是很符合大将军霍光“兵不空出”期望呢?任弘相信自己不明说,陷入思索赵充国也清楚这点。
旦拿下焉耆,只要沿着开都水往高处走,就能抵达后世新疆最大草原:巴音布鲁克,那是先贤掸做日逐王时老巢。
过巴音布鲁克再往西,就是乌孙东南边界那拉提草原,说不定刚好出现在匈奴人后方,打他们个措手不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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