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汉儿看出门道来:“力气不错,准
此刻交河已经彻底乱,汉军主力强攻东门,那凶狠劲前所未见,让经历过三次交河之围老人都胆战心惊,这不是佯攻,绝对不是!
所以东门处督战车师王子乌贵,甚至还不知后院失火。
因为连道路也是硬生生挖出来,故全城虽无外墙,但内部却七拐八绕,就象个层层设防大堡垒,人行路中,像处在深沟之中,无法窥知他处。
赵汉儿也不讲究,反正这些生土墙足够厚,他们索性乘着韩敢当沿着城中大道,路朝东门杀过去,搅得交河大乱之际,让眼尖王老爬到墙上寻找道路。然后便带着下属们,顶盾持刃,或者直接以方才鹤嘴锄为武器,朝城内最高大显眼建筑赶去。
那是车师王宫,就算里外夹击失败,也能逮车师王及其嫔妃子女做人质。
坐在地上,赵汉儿累坏,抬起头大口喘气时,他发现月亮,也刚从乌云中钻出来,给战火中交河投下丝温暖月光,落在赵汉儿脸上,好似要给予他杀戮前片刻宁静。
赵汉儿坐在原地喘息之时,个又个敢死之士顺着绳子爬上来。
十个,二十个,三十个……五十个,直到这时,才又有两个巡逻车师人发现他们,大声示警。可交河里丁壮大多在东门,隔着几里远恐怕是听不到。
“来不及。”
赵汉儿喘够气,抄起弓刀,因为他隔着老远便听到,韩敢当金城曲敢死之士攀爬地点,也响起那厮怒吼:
沿途还是遭到些抵抗,除不断过来送,却很快被河西曲三百勇士打得屁滚尿流车师人外,最棘手当属撤离时留在城中监视车师匈奴人。他们蹲在墙上朝敢死之士射箭,不少敢死之士应声倒地。
但在赵汉儿眼里,那些匈奴人不过是活靶子,此时月光明朗,城内也有举火,他不断避让开弓,连杀三人,对方果然没有射雕者。
要射第四人时,那人却被颗呼啸而至大石头砸烂脸,仰面掉下去。
却是甘延寿所为,他夜晚时弓箭命中率低,情急之下开始捡石头砸。
甘延寿是天水曲人,此番因自告奋勇,说在北地郡时曾徒手爬上十丈高黄土塬,被任弘准许参加夜袭。
“二三子,既然都,bao露,那便让彼辈知道,什叫汉当五胡!”
交河城西,响起赵汉儿对他回应,好似在对暗号:
“韩飞龙,喊你母!”
……
任弘从城外抓获车师人处,问清楚这年头交河城里区域分布,还真和后世遗址差不多,最西边荒地是墓葬群,西区为手工作坊和居民住宅,东侧有军营方便防守东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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