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后次是十六年前,汉军去攻击匈奴大军路过车师以北,又让将带着楼兰、尉犁、危须凡六国兵击车师,这次人看着多点,车师王遂主动降服,臣属于汉,但汉军仍无法留兵卒在车师,很快就撤离西域。
百年,不管是匈奴马王还是汉朝将军,都无人能真正攻破这易守难攻绝地。
“这次人数,只与第二次差不多,远不如第、第三次,不必惊慌。”
车师王安慰手下领主们,骄傲地举起葡萄酒:“龟兹国都延城号称西域最大城郭,永不陷落。”
“那是他们自夸,在看来,交河,才是西域这片沙海上,永不沉没大船!”
西域用兵。
近年来大汉开始重返西域,并且离车师越来越近,终于到兵临城下这天,而匈奴田卒闻讯惊走。在苏犹看来,以小邦事大国,伺候不好哪边都不行。
然而车师王最信赖王子乌贵却不这看,这老车师王有二子,长子军宿乃是焉耆外孙,匈奴屯田之兵撤走时,将他也带走为质,而二王子乌贵乃匈奴妇所生,天然亲近匈奴,低声对车师王道:
“若是迎,等汉人撤走,右王使者再来,车师又要被教训,汉军要来趟车师可不易,要跨越大沙海,十年能路过次便不错,可匈奴,却是年年都能从白山以北南下。”
更何况,交河内还有五百匈奴人,说是协助车师抵御汉军,其实也有监视意味。
……
任弘能够想象,若是能与天空中盘旋鹰共享视野,他便可看到,交河故城像是片细长柳树叶子,像是艘黄土筑就方舟,漂浮在吐鲁番盆地上。
乍看,它确实是形势险要,易守难攻。
汉军若想进攻,首先要面对,是秋天丰水期宽阔河流。他让人试过,足以没过到七
车师王颔首,比起汉军,他还是更怕匈奴多些,僻壤小王也不可能有汉朝中枢*员全局意识,更不解汉军经营西域决心,只想像打发右地那些过来敲诈部落样,随便点粮秣请他们走。
但毕竟汉军人数颇多,回到冬暖夏凉王宫中,老车师王遂端着葡萄酒,慢悠悠说起自己经验来。
“做王二十多年,共三次遇到过汉军围交河。”
约是三十年前,汉军首次兵临交河时,车师王还是王子,敌人有乌泱泱数万吧。只是太过乏食,只随便围围,车师投降就撤兵,他们走,车师又转头继续投入匈奴怀抱。
二十年前,汉朝则是派遣个匈奴降王,将楼兰国兵击车师。楼兰是车师老邻居,有多少斤两彼此还不清楚?这次连假意投降都不想,匈奴遣右贤王将数万骑救之,汉兵不利,引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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