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病已对着灵柩行振动大礼,张安世看在眼里,在仪式结束后喊住刘病已。
“皇曾孙,听彭祖说,家兄临终前,支开所有人,他对你……说什?”
刘病已垂首:“掖庭令只说,到泉下有面目见卫太子,只可惜,未能看到封关内侯那天。”
张安世盯着刘病已看许久,这才点点头笑道:“家
张贺从四月份起就直生病不能下榻,撑两个月,数次病笃,张安世请名医诊治也没用,终于还是走。
刘病已这生,还从未像过去这几日般悲伤过。
他虽在襁褓中就成孤儿,但祖父祖母、父母死时他不记事,只事后才被张贺告知。
而外曾祖母史夫人去世时他虽然也很伤心,但毕竟年纪小,迷迷糊糊也就过。
可如今,张贺去世,却让刘病已悲痛得不能自已。
九市粮价最近涨不少……”
任弘越听越觉得不对劲,打断他:“陛下还好?”
游熊猫笑道:“好,好得不得,皇帝就待在未央宫里没出来过,上个月在市肆跋扈挥霍昌邑从官也都被撵回去,真是大快人心。”
任弘扶额,看来事情真起变化,这都登基三十天,刘贺还好端端坐在皇位上呢!
自己在迎立时做事,安乐下狱,龚遂王吉规劝,三合下,居然真让这二世祖幡然醒悟开始乖乖做孙子?
“掖庭令待就如亲父般,在掖庭抚养十余年,教识字,将卫太子之事告诉于,带去识父母坟冢,请名师教学诗懂礼,最后还为娉得佳妇。”
张贺辞世那天,刘病已抱着许平君嚎嚎大哭,等擦干泪后,他戴上斩衰之服。张贺儿子早逝,只有个女儿,虽然张安世将张彭祖过继给他,但刘病已总觉得,自己也该尽儿子般孝道。
张家住在尚冠里内,可或许是自惭于残缺之躯,张贺却自己个人在城外买个僻静小院落,平日里也住得远远,幸亏如此,刘病已才能去吊丧,否则在尚冠里中,张家对他是避之不及。
到张贺家时,张安世也在,这位当朝第二号人物过去见刘病已,都视而不见,可今日却难得与他打招呼,作揖道谢。
“该是谢掖庭令才对。”
倘若刘贺不被废,那接下来历史,会如何发展?刘贺甚至刘病已背后那根线,任弘开始有些看不清,他曾想过要斩断命运,却没料到是以这种方式,幸好自己没对任何人下预言做承诺,否则这脸真是打得啪啪响。
“对,还真有事。”
而游熊猫想半天,终于想起样来。
“君侯让多加注意掖庭令张贺,六月下旬时亡故!”
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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