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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朕不知道此事啊。”
听闻安乐在公车司马门被缉捕,带往廷尉,刘贺吓呆,听人告知,原来是西安侯弹劾安乐奏疏被尚书台批准,不由勃然大怒。
“这大汉,究竟是尚书台大司马大将军说算,还是朕说算?”
因得龚遂半路辞官时遣人去信,借口送昌邑王夫人、姬妾来长安,王吉今日才匆匆抵达未央宫,刚进来与刘贺聊会,就遇上这件大事,冷汗都吓出来,连忙捂着刘贺嘴道:
殊不知却犯大将军忌讳,他是严禁其夫人诸女干涉朝政,安乐以为得靠山,殊不知却被山给压扁。”
“至于西安侯,更不是他该招惹,二人本就有仇怨,大将军欲征匈奴,而朝中战将凋零,近年来功勋最显赫者,无过于度辽将军、义阳侯与西安侯。大将军正值用人之际,对以上几人颇为维护。故西安侯反过来弹劾安乐,便被尚书台批,连天子那边都不必过目。”
韩增谈论自家大伯没有顾忌,张安世却更加小心:“王太后当年杀韩王孙,其实是出于对孝武皇帝维护啊。”
他和韩增不算霍光嫡系,只是半路投靠他人,在对付盖主、桑弘羊政变里站对位置,才有今日地位,能完好无损活到现在,靠就是对政治敏锐,在他们眼里,新天子及安乐等,简直是步个错。
韩增摇头,没有再往下说,维护?安乐被捕,说成是大将军对新天子敲打更合适吧?
“大汉自然是天子说算,但陛下即位当日,将玉具、随侯珠、斩蛇宝剑授予大将军,意思便是将政务、官吏进退、征伐等事都交付给他,对违法官吏处罚自然也不例外。”
“可安乐他何曾犯错?”刘贺这话说得很心虚,刚离开昌邑时,他作为“孝子”服斩哀丧要米水不进,安乐没少指使奴仆偷偷给他带,还当没人发现,殊不知全在任弘眼里,此刻才爆出来,就是想置安乐于死地啊。
他这时候真意识到,皇帝之权,还真没有大将军大,喃喃道:“安乐会被判什罪?”
王吉做过云阳县令,熟悉律令,禀道:“不至于死,应是髡刑,城旦舂。”
刘贺急:“朕
明眼人都清楚,大将军需要个不太英明,可以让他垂拱而治皇帝。
可万万没想到,这位来自昌邑新天子太不着调,继位才数日就任由从官闹下许多荒唐事,若再纵容下去,恐怕要上房揭瓦,影响国体。
小孩子不听话,该打打屁股,可巴掌不能往天子身上落,那就让其近臣受过吧。
“打算好。”韩增看着张安世,意味深长地说句话。
“什时候看到犯过错却不打,那才可怖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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