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遂召来掌玉玺“尚符玺郎”,索要玉玺。
那郎官不肯授,霍光想要强拿,郎官竟按剑曰:“臣头可得,玺不可得也!”
时隔十余年,此言仍掷地有声,让霍光久久不能忘。
虽然那个被霍光破例提拔尚符玺郎,已经不知道去大汉哪个遥远边郡做大官去。
而朝中群臣对自己唯唯诺诺,再无人能站出来,制止他取玺。
言辞反应,都能件不差地传到霍光耳中。
宗正刘德自不必说,霍光掂量番后,只差个能用来试探昌邑王器量、心性人,这将是枚关键棋子:边是藩邸旧臣,边是与之有仇,却声名赫赫朝中新贵,昌邑王会如何处理双方关系呢?
而被他敲打过次后,先帝之“卫霍”在新君面前又会如何表现,也是霍光要观察。
霍光将那个人选说出来后,田延年、田广明等面面相觑。
“大将军,可他不是中郎将啊。”
霍光该为此高兴得意?可为何他心里,只感觉到无尽悲哀和疲倦呢。
大将军心情下子变得复杂起来,朝天子之柩重重稽首。
而不多时,封诏令,自皇太后处传出:
“承皇太后诏,遣左冯翊兼行大鸿胪事田广明、宗正刘德、光禄大夫丙吉、左中郎将任弘,迎昌邑王贺入京典丧!”
霍光淡淡地说道:“现在是……玉玺送到皇太后处去?”
“送去。”
高皇帝斩白蛇天子剑和从秦朝传下来玉玺,都是新皇继位时,至关重要道具。
在这大行皇帝驾崩,而新天子未登基特殊时期,它们就由皇太后上官氏保管,大汉权柄,竟落在个年仅十五岁少女手里,虽然她也不过是霍光印章。
霍光依然记得,当年他初辅幼主,孝武皇帝灵柩停于未央前殿,日殿中尝有怪,夜群臣相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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