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是将锅甩给贤良文学们,走在前面杜延年瞥二人眼,没有说话。
霍氏党内部,宣传口径已经统好,万真有不测,该怎说,大家心里都有数。
而路上,来报讯人络绎不绝。
从霍光侄儿,掌宿卫殿门之职右中郎将霍云;到管着未央宫诸殿内大小杂务詹事宋畴翁;最后连为皇帝诊治太医都跑来稽首请罪。
顺便将殿内情景,禀报给大将军。
这席话,叫六神无主群臣下子回过神来,他们亦步亦趋,跟着大将军往温室殿步行而去。
任弘跟在靠后位置,他目光下移,落到众人脚上。
有人老迈蹒跚,有人凌乱匆忙,唯独走在最前头霍光,依然如往日上朝那般,沉稳有力。甚至连每步迈出距离,都能准确踩在相隔三块地砖上!
这已经不是强迫症。
这得心脏多大,才能如此啊,恐怖如斯,恐怖如斯。
色大变。
皇帝身体不好他们很清楚,但若是在这微妙时刻皇帝有何不测,那就说不清。
前脚儒生才在宫门前高呼大将军归政天子被缉捕,后脚皇帝就病危驾崩,说是巧合你信?哪怕是真周公,也承受不住如此恐怖流言啊。
群臣都急着要去温室殿看看,这时候唯还没慌,只有霍光。
“御史中丞!”
任弘知道,若非情况不允许,恐怕还会有婢女、宦官来报,大将军耳目遍布皇帝身边,难怪刘弗陵找自己谈话,身边除金建谁都不留,生怕隔墙有耳。
不多时,群臣来到温室殿前,霍光女婿,没来得及执行小皇帝计划奉车都尉金赏拜伏在此,诚惶诚恐。
“大将军,皇后已在里边,陛下他……”
“大汉真正主心骨,不是皇帝,是大将军啊。”
连任弘也感到阵骇然,难怪与霍光为敌人,下场都那惨。
温室殿真远啊,而旁田延年,已经低声和田广明沟通。
“陛下突发心疾,是被外面诸生惊到吧?”
田广明先是怔住,然后立刻颔首:“确实如此,当年上官桀污蔑大将军,陛下便曾气得心悸,怒曰,‘大将军国家忠臣,先帝所属,敢有谮毁者,坐之’,今日气不过彼辈诽谤大将军,才会如此。”
霍光点那个酒量极佳,三石不醉御史中丞于定国:“金建身为驸马都尉,无天子允许,在宫内驰车无状,触宫门,当何罪?”
于定国愣,立刻应道:“渎职,不下公门,大不敬!”
“拘起来。”
霍光处置急着来报信,引发未央宫内骚乱金建,扫视群臣:“不管什时候,汉家制度和宫里规矩,都不能乱!”
“诺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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