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汉末魏晋时就更夸张,因为三国乱战中原人口锐减,土地空虚,为“充实”内郡,不但迁羌人,匈奴、羯人、鲜卑、乌桓也纷纷内迁,像极后世欧洲大肆收难民入境,最夸张时候,关中半人口是羌胡部落,时有法兰西变法兰西斯坦节奏。
民族融合哪是那容易,汉化最快是羌胡上层人物,但他们学汉人文化,长见识后,遭逢乱世,刘渊,石勒之辈遂出。
所以当时有名为江统士人写篇《徙戎论》,历数内迁坏处,并发出预言,认为再不将羌胡迁回老家,恐怕就要有大祸发生!
不出几年,五胡乱华便开始。
不过如江统所言反向迁徙也不现实,亡羊补牢已晚,用后世毛爷爷话说:“迁亦乱,不迁亦乱。在封建时代非乱不可。千数百年后,得化为不乱始辑耳。”
提议,力劝赵充国,绝不可将羌人内迁。
将投降蛮夷内迁,肇始于汉景帝时羌部迁于陇西等地,自此便有东羌诸部。
到汉武帝建元年间,东瓯国迫于闽越压迫,请求内迁,举国徙至江淮,很多东瓯出身越将在汉朝攻灭闽越、南越时出力颇多。
而元狩元鼎之后,浑邪、休屠投降,其手下4万多人,被汉武帝安置到五属国,仍维持原先部落,过半耕半牧生活,属国骑后来成汉朝对付匈奴利器。
尝到两次甜头后,朝廷遂视内迁为解决边患灵丹妙药,在对付边境反叛、投降异族部落,言不合就是帮你搬家。太守得户口增加政绩,边郡蛮夷也被削弱,看似举两得,殊不知祸根已经埋下。
此为正解,没那金刚钻,就别揽瓷器
明白这点后,任弘自是恍然大悟,暗道:“难怪历史上,西羌屡叛屡败,但每次战败,却仍能继续向东发展,不但遍布凉州,涉足三辅,最后竟能寇乱到河东,河内去!”
究其缘由,还是汉廷为“充实”关西,胡乱拆迁,结果作出事来。
羌人绝对攻不破边塞陇坂,官府帮他们过,而对羌人来说,这种强迁也非他们之愿,沿途遭到欺压虐待,到地方后生计没着落,动辄沦为奴隶。日子久,自是满心怨恨,原本只是族别矛盾,再掺和进阶级矛盾,情况更加复杂。
加上内迁后仍按照部落管理,因俗而治,很难被归化为编户齐民,与汉人有天然隔阂,遭到欺压后凝聚力更强。
等到时机恰当,其首领振臂呼,便能引发场反叛,与汉人破产平民合流后,越发壮大。好比孙猴子进铁扇公主肚里,在关中大闹通,以至于东祸赵、魏,西钞蜀、汉,五州残破,六郡削迹,羌乱遂糜烂开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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