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充国将大军分成数部,分别驻屯在交通要道处。等到河冰解冻运下木材,修缮亭隧,疏通沟渠,整治湟峡以西道路桥梁,使通道到达鲜水附近。
再过半个月春天田耕开始,每个兵卒授田二十亩,到四月青草生长,由任弘带着熟悉当地地形募兵、胡骑干,副马二百匹,在河边放牧吃草,作为保卫耕田人流动部队。
在抵达湟峡以西数十里,处名叫“西平亭”地方时,任弘被座独特烽燧吸引注意力。
任弘做过燧长,在河西更是见过数不清烽燧,可它们多是夯土筑成,但西平亭燧,却是石头。
他绕着这高近十丈建筑看,却见其建筑材料是当地常见石片和黄泥土,石墙内侧与地面垂直,外侧由下而上向内稍倾斜,共三层,功能同任弘待过破虏燧差不多。
政绩功勋显得鹤立鸡群,两只鸡互啄,他就没必要掺和进去。
任弘只委婉地提及,卑禾虽然因为辛武贤失误,与先零同反,叫先零有个可以依靠后方,然尚可安抚南方罕开羌,捐大小榆谷予之。北方狼姓小月氏五部在匈奴使者怂恿下向南进发,任弘也有个招抚他们计划……
而其奏疏后半段,直在强调匈奴动作,担心单于会效仿冒顿灭月氏、东胡,对乌孙发动突袭,若叫胡虏得逞,大汉联合乌孙灭匈奴策略,恐怕要落空。
中朝杜延年、田广明等人也对此忧心忡忡。
霍光却道:“任道远担忧不无道理,匈奴乘着大汉在乌桓、西羌有事,要进攻方向,确实更可能是乌孙,而非河西。”
但坚固程度,却有过之而无不及。
任弘招来当地亭长,问道:“这烽燧修多久,为何是石砌?”
“敢告于任护羌,早在数十年前,李息将军征羌时就修,作为金城郡西界,后来废弃,至于为何用石……”
亭长指着将这个河谷团团包围大山道:“因缺少能夯生土,石头倒是多,当然弃土用
“但如今匈奴,又岂是冒顿时那引弓之民尽为家,控弦四十万百蛮大国?被孝武皇帝打那多年,胡虏实力已削泰半,连小小乌桓都灭不,想要举吞并控弦十万乌孙?谈何容易。”
霍光竟不怎担心:“反正现在派遣使者去警告也来不及,吾等只能秣马厉兵,为大仗做准备。”
“让乌孙被匈奴打疼次也并非坏事,向只有汉使去怂恿乌孙结盟,这次,要让乌孙使者来哭汉庭,求大汉发兵与之联合!”
……
另边,任弘虽然“身负重伤”,但仍做出副带伤办公架势,二月初时,他与金赏奉赵充国之命,同带三千兵卒过湟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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