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他很明白,在敌人面前,要学荥阳城头刘季,装作毫发无损,谈笑风生。
但在朝廷派来善后问责大员面前,却是越重越好,最好是重伤不治,差点死掉程度!
那句话说得好,伤疤,就是军功章啊!
就在与众人说话间,任弘却又皱下眉,表情十分痛苦样子,看上去像是在强撑,为大局,为胜利!
时间,从金赏到赵卬,众人都很动容,连赵充国也想起自己二十多年前天山之战时受那二十多处伤。
出给任弘分责念头。
因为任弘,竟是被人抬着过来!
“西安侯,你这是……”
金赏十分惊讶,他记得皇帝给自己嘱托,连忙上前问候。
却见任弘被韩敢当和游熊猫抬在担架上,嘴唇泛白,脸色甚至还有些青,似乎瘦大圈,却还强撑着起身,朝赵充国、金赏拱手道:
赵充国看眼缄默浩星赐,如此来,金城郡两县被破,郡府被围半月责任,哪怕只因为这伤,也没法怪到任弘头上。
后将军也不问任弘更多,只让他躺回去:“既然老夫来,道远便不需硬撑,先将伤养好再说。”
“诺,赵将军驰至金城,羌戎小夷,逆天背畔,灭亡不久矣!咳咳。”
任弘在那咳好几下,半真半假十分用力,好像马上就要鞠躬尽瘁般,喘息后方道:“只是有桩关乎河西、西域安危军情要事,弘要禀报赵将军知晓!”
……
“后将军、金奉车,弘不才,半月前浩门水战受伤,恐怕不能行大礼。”
旁护羌校尉司马张要离为其作证:“西安侯马当先,鼓舞士气,奋勇杀敌,在冰河上以五百骑败三千羌兵,却挨羌虏暗箭,虽然伤重,但君侯不希望动摇士气,令吾等不得声张,强撑着南下。说不能坐视允吾不管,但却伤口崩裂,强撑到现在……”
“没他说那般严重。”
任弘笑道:“士卒们轻伤亦不下阵线,这点皮外伤,不算什。”
确实不严重,任弘伤好得差不多,也没感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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