任弘没有起身,只指着浩门水以西道:“煎巩羌残部和先零羌退回溪谷去,小月氏未能参加会战,追击残敌总会吧?追!立刻追!从今天起,要浩门以西,直到湟中方圆百里之地,再看不到个叛汉羌部!”
小月氏人应诺而去后,任弘才泄口气,露出虚弱神情,满目焦急辛庆忌、韩敢当和游熊猫等人,才唤来医者,让他为任弘继续处置伤口。
“君侯大可处置完伤口再训斥小月氏啊。”
辛庆忌眼里都有泪花,方才那箭十分刁钻,扎进任弘铁札甲前后缝隙里去,幸好他里面还穿层皮甲,层丝帛,只伤肌肉,没危及肺腑。
但那箭上倒刺很渗人,在拔出来让任弘痛不欲生,中箭是肋部,动下就疼,血虽然止住,但还是会往外渗,他两个月内,是别想上马。
千……不,应该是五百汉人骑从轻松击溃?
要知道,煎巩羌可是几乎灭两个小月氏部落,如此看来,这位护羌校尉手下亲卫,加上临时征募民兵,战斗力该多可怖!
如此看来,他们方才看到烽烟信号后,故意挪会,欲让汉羌交战死伤,以此增加自己说话分量打算,是多可笑啊。
砍下羌人头颅码在河边,而支书等三人得从这边恐怖行为艺术旁经过,哆哆嗦嗦地来到任弘面前,拜倒在冰冷地面上。
任护羌脸本就白,今天就更白,正坐在胡凳上闭目等待三人,听到动静后睁开眼,却只从牙缝里挤出话来:“三位归义胡侯,姗姗来迟啊。”
“不能让小月氏和羌人知道受伤之事。”
任弘抬着手让医者包扎,对那些黑乎乎疮药持怀疑态度,这只是临时将就下,回到县城里他得重新处理遍,可恨不是学医,只懂点常识,别闹破伤风病死就成大笑话。
“熊猫,你驾车,老韩在后扶着,别叫倒。”
如此安排下去后,任弘已感到天旋地转,但他是金城郡北部
支书听任弘语气便觉得十分不善,似乎暗藏着恼怒,心中顿时大骂另外两人给自己出馊主意,只能将头重重磕在坚冰上,找冬日行军不易,故而来迟作为理由。
“看来三位归义胡侯之印,捂热乎啊。”
西安侯竟然笑起来,旋即便板起脸:“汝等妻儿部落在后方嗷嗷待食,汝等自愿募为义从骑,金城郡才给他们些吃食,如今看来,这份钱,是白花。以五百骑败六千羌人,千骑足以横扫湟中,有没有小月氏相助都样!”
任弘身后,是虎视眈眈千士卒,在韩敢当带领下齐齐怒喝,吓得小月氏三位首领连连稽首认错。
“没有下次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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