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又不是老夫下属,自有奏疏之权,当然不必经由手,只是道远,你没有算算,上奏抵达长安时,是什日子?”
“算过。”任弘叹息道:“从金城郡到长安,千六百里,
虽是意外导火索,但这场战争爆发与任弘有直接关系,霍光见他未能压住羌乱恐已不满,再不表现积极出众些,怕是要秋收算账。
“北边交给!”
任弘请缨道:“只要太守允许募浩门、令居青壮为卒,再由郡城提供够小月氏义从骑家眷吃粮食三万石,使其没有后顾之忧,可以保北部安定!”
浩星赐看任弘良久,最终才点点头:“便依道远。”
……
千人来。”
任弘接过话:“不过以愚见,太守、都尉方略,倒是可以合在起,守自然是要守,但也不必味防守。可在派兵镇守四望峡,抵御羌虏攻击县城同时,益骑兵及小月氏马食,使其西出袭击羌人后方。”
“羌人以畜产为命,如今与大汉交战,男丁跟着豪帅来侵犯郡县,剩下老弱妇孺在后照顾牛羊牲口,小月氏纵不能尽诛羌人,但只要夺其畜产,虏其妻子,复引兵还,羌人便会士气低落。等朝廷援军抵达,大兵仍出,虏必震坏!”
他取中庸意见,浩星赐和辛武贤倒都觉得能接受。
个太过保守官僚,个太过激进好战,这或许就是霍光派任弘来原因?
要太守放权可不容易,虽然只有区区两个县民兵武装,但这却是任弘拿到手最大兵权,别看小月氏组成“义从骑”人多,可关键时刻根本靠不住,反而是令居县那些“刁民”让任弘有种信任感。
“有道远坐镇北边,老夫便无忧,眼下只剩件事……”
等辛武贤先告辞后,任弘正要走,浩星赐却叫住他。
“道远发给朝廷奏疏,已发出去吧?”
任弘解释道:“事关金城安危,没来得及给太守过目。”
接下来议题便是细节,浩星赐处置这种突发大事还是有些能耐,布置得十分周密:
“辛都尉亲自带人守西边湟水四望峡及破羌县,四望峡与道远西域筑铁门关样,都是险道,只要扼住那隘口,羌人便不能深入金城。”
“现在只恐羌虏从南、北绕道袭击郡府。河关、枹罕两县,会让太守长史带千郡兵去守着,不消半月,陇西援兵也会从那边过来。”
“至于北边浩门、令居,虽然远离先零羌老巢,但也可能会有羌人犯界,且有通往武威要道乌鞘岭。再过几日,河水就完全冻上,羌骑往来自如,数百里河道恐怕不太好守。”
浩星赐看上去犯难,任弘哪能不知道,这是在暗示自己分担责任呢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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