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大司农看来，能省钱
办法，就是好办法，若真如任弘所说，此策能够分化羌人，让先零羌孤立，这买卖
点都不亏。
霍光看向赵充国，他直保持沉默：“翁孙最知晓羌事，你以为如何？”
“老朽以为，这是西安侯为
稳定湟中权宜之策。”
赵充国道：“羌人很注重种姓，异种如仇雠。先零羌是钟种，罕开羌乃是研种，其地域东起金城郡枹罕县，西至为先零占据大小榆谷，南达积石山，地域广大，人数众多，胜兵上万。但土地贫瘠，对大小榆谷觊觎已久，却又打不过先零。”
“罕开正好在先零羌之南，挡住先零与其别部河关县封养羌、白石县牢姐羌联系，这两部也参加孝武时先零羌反叛，至今与先零往来密切。”
匈奴来投降诸王，基本都能混个归义侯，加起来也有三四十个——这种侯没有封地，待遇同列侯、彻侯天差地别，只是个名号而已。
而境外蛮夷君长，则加封为王以示拉拢，西南有句町王、夜郎王，西域就更多，鄯善王、若羌去胡来王、莎车王，凡此种种，倒是河湟只封过几个羌侯，未曾有羌王。
“羌人与西南夷不同。”
太仆杜延年轻咳声说话：“孝武皇帝时之所以未封河湟羌人豪长为王，来是其俗氏族无定，种类繁多，难以分辨，不立君臣，无相长，强则分种为酋豪，弱则为人附落。”
“所以如今只有四位归义羌侯，分别是敦煌酒泉以南小月氏狼何；先零羌犹非，杨玉；罕开羌罕靡当儿。”
“再说卑禾羌，卑禾也是个大部落，胜兵万余，居住在鲜水海，孝武年间先零羌被驱逐出河湟后，西至盐池（茶卡盐湖），没少与卑禾羌起争端争夺草场，至今卑禾仍与先零有隙。”
“所以正如道远在奏疏中所言，旦先零反叛，罕开羌、卑禾羌向背，十分关键！”
“若能从道远之策，封这两部为羌王，尊崇其位，赐以金帛，许以利好，甚至承诺瓜分先零羌，拉拢他们依附大汉，则西
“如今非但要封罕靡当儿和那鲜水海卑禾部大豪良愿为羌王，还要封先零羌两位大豪之下，十多位小豪为羌侯，以及金城郡内诸羌豪长为侯，加起来二十多个，是否太多？”
杜延年语重心长地说道：“名与器，可不是这样乱用，若是用多，就和爵位样，不值钱，所以金城太守才认为西安侯此策有些儿戏啊。”
“不多。”
大司农田延年却有不同看法，大笑道：“打二十几个金印，用金顶多十余斤，十万钱而已，加上赐予丝帛，顶多三十万钱。”
“可若是河湟起战事，年就要花费最少三万万钱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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