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两百对三千?”
张要离略为迟疑,心里想着两百人加上千余小月氏,能退三千羌虏?但他没敢质疑。
倒是方才意见相冲县令富昌和长史董通
任弘心中然,对富昌道:“富县令,知道你守土有责,而虽然秩禄更高,却没有权力开令居城。”
“但让小月氏妇孺靠近城下,在羊马墙后暂避,这却是你二人能决定事。”
所谓羊马墙,便是在主城墙外十步修筑矮墙,四面壕内,去城十步,更立小隔城,厚六尺,高五尺,和平时期用以安置羊马牲畜,也为战时护城多道防线。
不到万不得已,富昌也不愿同西安侯翻脸,小月氏人躲在羊马墙被,既能得到城头弩矢保护,也不至于危及城内编户齐民。
他立刻表示同意,叫县卒放下弓弩,而支书则如蒙大赦,招呼族人近前,老人和妇女带着孩子钻到羊马墙背后蹲下,当靠在这不及人高矮墙上时,才感觉到丝安全。
着任弘,郡县与护羌校尉府是两套平行系统,富昌守土有责,心里打定主意,若是西安侯犯糊涂,执意开城,富昌便要与之翻脸,让县卒们“请”他回护羌校尉府去冷静冷静!
却听任弘道:“派人召集青壮自带兵刃,来城头戍守,再叫县卒们将南门顶死,做好最坏打算。”
这是不欲开门?富昌大喜,任弘却又道:“放下绳子,拽小月氏豪长支书上来说话。”
令居县城楼不高,支书抓着麻绳爬上来,双手被摩得破皮,却也顾不上疼,朝任弘再拜顿首:“请护羌校尉救救部!”
任弘却不急,问起支书详细经过来,比如袭击过程,对岸支赤胡儿真全灭?煎巩羌出多少骑追杀他们。
眼看族人陆续躲进羊马墙内,支书长舒口气,正欲再谢,任弘却止住他。
“支豪长,你留在城头上,安抚约束好汝部族众,勿要使其慌乱。”
支书然,这位君侯仍不太放心,要留他在城头做人质:“但诸子和族中青壮还在被羌人追击围困……”
“他们自有人去接应。”
任弘点自家司马名:“张要离,去城北召集护羌校尉府麾下两百骑,准备好弓矢刀剑,准备随出城!”
支书没敢瞒报:“光吾等看见起码有三千骑,黄羝羌那边则不知道。”
“你部落有多少人马在抵御他们?”
“千余骑,由长子支屈大,次子支屈二带着,不知还能坚持多久。”支书忧心忡忡,他们是存是灭,全凭任弘。
煎巩羌精锐尽出,且不是简单掠走牧团牲畜,而是欲灭之而后快,这起袭击恐怕谋划好些天,绝非临时起意。
“果然是针对来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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