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侯胜捋须笑道:“治理方,守卫郡国,懂没有少卿多。可灾异之事,阴阳之变,少卿你却没懂得多。灾异缘由何其复杂,决不能按照其表象贸然与古事联系,而应仔细推敲近来几年情形,方知将应验在何处。”
夏侯胜心中有个大胆想法,所以才会来到昌邑。
“至于昌邑王沉溺酒色?无妨,无妨,此小节也,昌邑王大节未亏,所作所为没有太出格地方,何惧之有?”
“长公你莫非是故意要讨大王欢心,好被聘为昌邑国太傅?”
龚遂看看左右,欲言又止,等旁边没人时才低声道:
能过快活诸侯王生活,他觉得自己做事,不但没有胶西王刘端严重。与惊世骇俗。
比自己玩得出格诸侯多去,老天不去警示他们,警示自己作甚?
可面对件件灾异怪事,刘贺仍不免踌躇,只能寄希望于龚遂解读错。
但夏侯胜让刘贺失望。
“白犬冠方出,冠而无尾。此服妖,示犬祸也。言在仄者尽冠狗,昌邑朝堂之上有小人,去之则存,不去则亡,确实没有问题,大王是应该反思,不过……”
“别家王可以荒*无度,可昌邑不样。”
“自从燕王刘旦谋反被诛,燕国撤销后,陛下共还剩下两位近亲,除广陵王刘胥,便是大王。五年春正月,广陵王入朝,益国万千户,赐钱二千万,黄金二百斤,剑二,安车,乘马二驷,何其尊荣。”
“可大王屡屡上书请朝,陛下和大将军却未曾答应。昌邑与朝中亲密,远不如广陵。再加上大王乃孝武皇后之孙,不知被多少双眼睛盯着。若太过无道,被刺史和侍御史抓到破绽上书弹劾,恐怕就不止削县那简单,身为郎中令,受先王之托,为人臣僚,岂能眼见大王被群急功近利宵小包围?此时若不直谏,非忠臣也。”
对龚遂担忧,夏侯胜却觉得他力气用错方向。
“少卿,过犹不及,正是因为身份敏感,表现得太贤明,反而是在害昌邑王。君不见河间献王乎?与孝武
夏侯胜乃是龚遂好友,找他来自然是为其说辞背书,可今日夏侯胜却临时改点说法。
他抬起头,看着刘贺道:“但野熊出没、野鸟入室,虽然寓意着昌邑国宫室将空,可臣以为,结合前几年昌邑社中枯木复生之事,这不定是灾异,是祸是福,犹未可知!”
……
“长公啊长公,你不帮着劝诫大王也就罢,为何要歪曲灾异之兆?往后再向大王进谏,大王就可以说,夏侯长公说熊出没于宫室不是灾异,不再纳谏。”
等夏侯胜觐见结束后,昌邑国诸卿之郎中令龚遂有些气急败坏地质问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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