任弘想想道:“当年在西域时,旁人都说单骑上天山,挣下这封侯富贵。殊不知,是昏厥着过去,帮翻过那道坎,可不止萝卜,还有公主你。”
瑶光乐:“这说来,任君是为报恩?”
“非也,是觉得这样奇女子,旦错过,就再找不到。”
任弘道:“答应过个人,要将汉阙,立到极远地方去。远过玉门、远过葱岭,可能会远到从来没汉人去过那另片海。”
“不会在中原呆辈子,这生,注定要走得极远。往后像翻天山那样险境,恐怕不止次,需要个能与路相互扶持,不离不弃,最好关键时刻,还能持弓刀护着妻子。”
风格彪悍,每逢夏日大会,都是尽情狂欢日子,喝醉之后,草丛里、毡帐中,赤条条滚得到处都是。那些从不压抑喊叫真是震天响,听得在母亲大帐中正襟危坐她们纷纷窃笑,却也不感到尴尬。
而像她女护卫,有看上男人,会直接上前要与之困觉。
可当真轮到自己头上时,瑶光想到待会婚事结束要行夫妻之礼,还是有些紧张,话也不说。
时间,车前车后,迎亲人依然吹吹打打,热闹非凡,尚冠里各家则走出家门朝任弘贺喜,车上反而静下来。
等绕到没有人家里墙边时,瑶光却说话。
瑶光长出口气,认真地说道:“这点,妾倒是做得到!”
番话下来,最后点嫌隙已消,任弘握紧辔,家快到。
“少君且坐稳。”
“为夫要加速!”
……
“任君为何选?”
在西域时她无比自信,可来到大汉后,瑶光却有些心虚起来。
她开始数起自己不好来:“不懂礼节,没有中原女子娴淑,心里总放不下母亲,乌孙公主身份看似尊荣,可在不少人眼里却是蛮夷女子,也不能给任君仕途带来些利好,反而耽误你前程。”
这半年里,长安城对这场婚事议论,瑶光或多或少都听说些。
在任弘看来,这担心就大可不必,虽然眼下瑶光手里拿着遮面羽扇,但任弘自己就是“小留侯”,再娶个女诸葛回家作甚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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