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呸,敦煌那些糙女子,跟赵汉儿样丑,哪比得上长安女人俊俏!”
韩敢当哈哈大笑道:“当年就是从长安被流放过去做戍卒,现在回来,有钱,可得好好享享乐,还回去作甚?”
若是妻女还在,他尚有牵挂,可如今韩敢当孑然身,昨日看着袍泽吏卒们都有回去地方,心里阵阵痛,只能靠猛灌酒来让自己沉醉。敦煌那个伤心地,他是绝对不想回去。
莫不如
“长安虽然热闹,但人太多也太吵,胡笳吹出来都走音。水里有些怪味,像这种心糙皮肤也糙胡汉儿,回去那广阔天地间,被边塞寒风吹着反而更舒服。”
“回去罢,往后恐怕还要去西域,迟早会再见,你功劳足够增秩三等,最少也是个侯长,甚至能当上侯官!”
任弘将封早上起来匆匆写好信交给赵汉儿:“这是信,你可以交给玉门都尉。”
他现在大小也是列侯,敦煌立郡数十年来,孝廉倒是年年有,敦煌籍贯列侯却是头个啊。哪怕是敦煌太守、玉门都尉,见任弘信,都是要给个面子,如此便能确保赵汉儿得个好差事。
赵汉儿没有说太多感谢话,只将信仔细揣好后道:“制弓短则年,长则三年。”
己都看不下去时,又想做点够在家乡吹嘘几年大事时,汝等可要记起来……”
年轻西安侯高高举起酒盏,虽然不与众人剖符,但他许下诺,同样如山河之重!
“任弘不论在哪,居于何位,身边永远有诸位席之地!”
……
是夜任弘大醉,等次日醒来时,不少思乡心切吏卒已经告辞离开,前两日还满满当当馆舍院子顿时空出来。
“待弓制好,就算是葱岭,也随你翻过去!”
这是他承诺,赵汉儿还不忘奚落下韩敢当:“可不会在山上晕厥。”
“呸,你又没上过,谁说得准!”韩敢当气得直撵赵汉儿。
等送走赵汉儿后,任弘又看向从昨日到现在,就满脸郁结,话也很少另人。
“老韩,众人回家回家成婚成婚,你在敦煌女闾不也有相好,也回敦煌?”
赵汉儿也已经整理好行囊准备走,只等着与任弘道别。
“弓在西域开上千次,已经快坏,再也修不好。”
赵汉儿抬头看向任弘:“在制出把新弓前,想回敦煌去歇歇。”
赵汉儿是那种闷声做大事人,任弘在敦煌给他们放假那三天,他已经去趟宋助吏家,据说宋家见他立大功归来,态度和之前全然不同,前倨后恭,亲事也顺利说定。
不过他要回敦煌,不止这个理由,而是长安实在待不习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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