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他还是忍住。
犯强汉者虽远必诛。
“但龟兹,还不够远!
所以,蛮夷邸今日封禁,执金吾早就将外面围起来,典属国通知所有人不得外出。
他们不知出何事,议论纷纷,不同肤色眼珠发色让人眼花缭乱,数十种语言交相喧哗,典属国九译令都有些忙不过来。
直到面含微笑常惠和任弘走进蛮夷邸院子里。
“诸位,勿要慌乱!”
他让随从将两个头颅插在矛尖上,高高举起,又让九译令大声宣布道:“龟兹王绛宾勾结匈奴,欲杀汉使者,又围轮台,伏击吏士。尉犁王惨毒行于民,附从匈奴,攻铁门塞,此二王者,甚逆天理,大恶通于九霄!”
“难怪义阳侯如此激赏你。”
常惠十分高兴,拍着任弘道:“此番若能留在长安任职,可愿到典属国做事?苏公与,缺就是你这样大才啊!”
好家伙,常惠原来是想拉他进外交部?
“弘就是大汉块砖,哪里需要哪里搬,岂有自己做决定去哪道理?”任弘没立刻答应。
说话间,蛮夷邸已至。
“幸汉使者弘借得乌孙义兵,合义阳侯介子之卒,行天诛,赖陛下神灵,阴阳并应,天气精明,陷陈克敌,斩龟兹王绛宾及尉犁王首。今宜悬头藁街蛮夷邸间,直至北阙,以示万里!”
常惠虽然是笑着说话,但对于诸邦使者来说,却是赤裸裸恐吓与威慑。
他们时间鸦雀无声,皆下拜匍匐,开始恭贺大汉斩杀叛王,通汉语则开始表忠心,表示绝对会紧跟大汉,彻底断与匈奴往来。
也就月氏、安息两个大邦使者还算镇定,但也面面相觑,开始重新评定大汉武力和拿下西域决心。
此情此景,让那句话就在任弘喉咙边,差点就喊出来。
长安有很多郡邸、王国邸,相当于各省驻京城办事处,最出名是汉文帝继位前曾待过代邸。
而蛮夷邸是所有舍邸中最大,南临藁街,北临长安西市,所以西市也是方便蛮夷使团与商贾做生意场所。这附近鱼龙混杂,治安般,外邦使者、质子相互斗殴打死人是常有事,那鄯善王叔父,位楼兰王子就在这附近犯法,按汉律下蚕室被阉。
西域大胜消息月余前就被驿骑飞马传回来,典属国当时就开始张罗此事。
眼下除巴巴赶来朝见汉天子姑墨、疏勒、莎车、于阗、温宿、尉头等八个西域小邦使节外,还有月氏、安息、大宛滞留在大汉使者,外加五属国归义君长、诸羌豪帅等,皆聚集在蛮夷邸。
大汉对来朝诸邦使者质子是十分恩荣宽厚,平日里胡萝卜没少喂,但偶尔也得用大棒吓唬吓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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