果然啊,傅介子气得想揍任弘拳,却打在萝卜身上,惊得萝卜又跳又闹。
“护送乌孙使者传符,你果然忘。”
“在,在。”
任弘大汗,对啊,差点就忘,他原本职责只是趟“轻松”护送任务啊,带着公主王子游山玩水,领略沿途风光。
你说个保镖,怎就在西域三十六国玩起纵横来?
“赌,赌。”
右谷蠡王就是任弘射向右贤王支箭,箭已脱弦,恐吓目便达到。
至于这箭是否能正中靶心,还是半路被大风吹没,任弘还真没底。
任弘连忙打马追赶上去:“只是不明白,傅公何苦要替下吏分忧?”
“对你来说是忧,对而言,却是小风拂面。”
不愿与赌赌。”
“赌什?”
傅介子道:“你统口径,就说……右谷蠡王是你擒获。”
“但却是奉之命放掉。”
在任弘惊讶目光中,傅介子公然抢功:“若他能成事,在右地掀起大浪来,这功劳归。”
“西域仗打完,就算没打完,也暂时与你无关。履行起你谒者职责,带着乌孙公主、王子,回玉门去,回家去。”
傅介子挥手,撵任弘滚蛋。
“回长安去!你今后几年战场,在那!”
……
傅介子大笑:“是列侯,是玉门都尉,奉命驰援西域,持有节钺,可以便宜行事。哪怕是右谷蠡王,只要理由足够,想放就放,即便右谷蠡王事败,也轮不到朝臣对说三道四。”
“但你只是个小谒者,节杖都要自己伪造,若再加上此事,就坐实矫制。旦被人抓住这点,你此番所立大功,恐有瑕疵。”
“傅公……”任弘有些感动,傅介子却嫌弃地赶他。
“西域剩下事便交给来处置,至于你?传符还在!”
任弘没反应过来:“什传符?”
“反之,若他不能成事,私放右谷蠡王罪责也归,与你没有半分关系!”
傅介子眯起眼:“不是说得之幸,失之命?敢不敢赌?”
任弘挠挠头:“傅公,要不等些天,等确切消息传来再……”
“世上哪有这便宜事?”
傅介子板起脸来:“抵达渠犁城前回复,若是迟,切后果便你自己来担吧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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