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军司
瞧瞧这任弘究竟有九个头还是六条臂,能做下如此大事,人国啊,整个西域都被震动。
任弘好不容易才挤过去,来到汉军旗帜下。
却见傅介子披着身重甲,搬个小胡凳坐在旗鼓之下,而他身边有名三十岁上下文吏,颔下留三缕胡须,正满脸不情愿地掏着袖子,从里面拿出块金饼来,塞到傅介子怀里,嘟囔道:
“认赌服输,只是那些匈奴人也太不争气,竟连次都不敢冲便颓然遁走,害破财。”
傅介子则不客气地收起金饼,笑道:“子明啊子明,你还是不知匈奴习性,这些事不是从书上看来,听人说来,而是得亲历才行,经年累月与彼辈厮杀,直到对他们比对汝妻还要熟悉。”
几个屯田点也尚未派工匠来制作生产,傅介子是如何带着它们越过三垄沙白龙堆?
赵汉儿是亲自去居庐仓等待傅介子,告诉任弘他看到场景:“三垄沙太高,车上不去,士卒们便在工匠指挥下,花两天时间将武刚车拆卸,轮子是轮子,车舆是车舆,或用骆驼驮着,或几人扛着,慢慢翻过沙山。”
司马舒道:“至于白龙堆便只能硬推,当时看到这多武刚车,经常路上坏耽搁许久,还感到不解,如今算是明白,傅公早就在提防匈奴人袭击。”
若是汉军没带武刚车,这场仗打起来,胜负还真说不准,因为任弘知道,孔雀河对岸“乌孙人”其实只是两三千匹从龟兹搜刮来马儿,依靠瑶光公主和她数十名部下艰难地驱赶放牧,远远地伪装成大队骑兵架势。
那便是任弘最后计。
文吏摇摇头:“吾妻贤惠可不会害输掉最后块金饼。”
“傅公又在赌什?”任弘知道傅介子小爱好,喜欢赌,赌命运,赌富贵,赌功名,而且还每次都能赌赢。
“在赌匈奴是否不战而退,赢。”
看到任弘后,傅介子站起身来,招呼他道:“道远你来得正好,子明,这位便是你心心念念直想见任弘。”
那个字“子明”黑衣文吏早就注意到任弘,朝他拱手行礼道:
继续往里走,任弘发现汉军士卒们身上脸上脏兮兮,这些天他们都在赶时间行军,吃没吃好睡没睡好,甚至连军粮都不是很充裕,每个人都被西域毒辣日头晒得黝黑。
任弘甚至都不敢问,在跨越天险时,又有多少人死在半道上?
他能做,只是朝他们长拜作揖。
“代西域吏士们,多谢诸位袍泽千里来援。”
众人也朝他还礼,从任弘和赵汉儿等人交谈中得知他就是借乌孙兵残灭龟兹任谒者,都十分好奇,个个挤过来观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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