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要知道,这武刚车阵,可是孝武皇帝时,长平烈侯卫青根据古时兵法想出来,专门对付胡骑。长平烈侯是什人?那可是百万……不,千万人里挑名将!而只是个庸碌小吏,哪想得出破解之策。”
吴宗年笑道:“右贤王与其逼,还不如派人去问问坚昆王,他当年也曾用过此策,焉能不知其破绽?”
坚昆王是李陵在匈奴封号,坚昆部在右谷蠡王庭以北五千里外,后世西西伯利亚叶尼塞河流域,跑个来回都得小半年,仗在眼前,右贤王哪等得及李陵回复?
其实右贤王也知道,过去投降匈奴李绪等人,也曾提出过破解武刚车阵办法,那就是火攻!武刚车是木制蒙皮,烧起来就废。
可在这里并不适用,且不说汉军持大黄弩,匈奴难以突击靠近射箭,更别提从容放火,而且汉军身后就是河流,扑灭小火十分容易……
,只扎到武刚车竖起大盾上……
而吴宗年,此刻正洋洋洒洒对右贤王说着自己看法。
“孝文皇帝时,有位晁错大夫上疏,分析汉匈各自长处。”
“他说。上下山阪,出入溪涧,中国之马弗与也;险道倾仄,且驰且射,中国之骑弗与也;风雨疲劳,饥渴不困,中国之人弗与也。此匈奴之长技也。”
“而若论汉军制长,则有四。”
所以眼下办法,就只有围困,汉军所带食物应是不多,将他们力气耗尽或许便能破阵,但是要困多久,三天,十天?
正当右贤王筹莫展时,却有信使从右贤王庭赶来,给他送来个比武刚车,大黄弩更加意外惊喜。
“河西以北温偶駼王来报,汉酒泉郡方向有汉军大队人马集结,有数千骑之众,聚集在敦煌与酒泉之间冥泽之畔,
吴宗年掰着指头告诉右贤王:“晁错大夫又说,劲弩长戟射疏及远,则匈奴之弓弗能格也;坚甲利刃,长短相杂,游弩往来,什伍俱前,则匈奴之兵弗能当也;材官驺发,矢道同,则匈奴之革笥木荐弗能支也;下马地斗,剑戟相接,去就相薄,则匈奴之足弗能给也,此中国之长技也。”
“大王听出来?若你执意与武刚车阵交战,这是以己短攻彼长。昔日且鞮侯以二十倍之众围攻汉军四五千人,尚且讨不到什便宜。何况今日,右部大军仅是汉军四倍?”
右贤王面露愠色:“吴先生,问你武刚车破绽,不是要你分析军之短,你莫非是想要帮助汉人,劝退兵?”
“若是味鼓动大王进攻,才是害你啊。”
吴宗年摊手,满脸无奈:“右贤王也别难为,在汉时也只是个舞文弄墨文官,连兵法都没读过,更不懂战阵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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