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让龟兹人往外撤,与部属起,远远跟着射箭即可,汉军甲再厚,盾再硬,也绝非毫无破绽,再加上又渴又饿,气力终归有限。”
“与汉军较量,万不能想着蹴而就,而要拿出狼群捕猎牦牛耐性来,慢慢撕咬追击,追着他们磨上天、两天。彼辈血迟早会流干,待其筋疲力尽,再上前口咬断脖子!”
醍醐阿达年轻时,参加过著名浚稽山之战,匈奴单于亲率八万余骑,便是如此将李陵那五千荆楚之士拖垮。
他摸着脸上疤痕道:“这仗,必得让轮台汉军全部覆灭,只有这样,才能告诉西域。”
“汉军,绝非不可战胜!”
死即残。
第次强攻,龟兹人死伤百余,而汉军伤亡却只有个位数,于是只能转为无休止围困。
但当龟兹靠着汉军饥饿,弩矢用尽,付出数百人伤亡拿下轮台外城后,却发现内城更难打。
望着将近四丈高内城,没人再愿意冒死仰攻,幸好醍醐阿达提出计划。
“像吾等围猎鹿和山羊般,三面围困,空出面,汉军饥渴,熬不住时必会向东南角突围,赖丹是扦弥人,他定会往南走,想去那求救。”
姑翼拊掌道:“没错,汉军以屠轮台立威而始,今日便要在轮台大败而终!待将赖丹和这两百颗汉兵头颅挂到龟兹城……”
不等姑翼说完,却有个打西边来龟兹人纵马而来,身上还插着支箭,跌落下马后被人扶着匆匆过来,哭丧着对醍醐阿达和姑翼叩头道:
“左力辅君,大事不好,龟兹城,没!”
……
如今计划达成,本该切顺利。但让姑翼讶然是,哪怕没有城墙庇护,纵然被十多倍龟兹人团团包围,那百余汉军,却仍结成圆形阵列,刚硬而又坚决地向前挪动。
任何胆敢上前龟兹人都被长矛或戈戟杀伤,龟兹人皆是轻甲或无甲,又畏死亡,竟有些难以抵挡,汉军圆阵以肉眼可见速度往南移动。
若真让他们就这突围而走,那真成笑话。
姑翼有些慌张,正要勒令龟兹人拥而上,醍醐阿达去阻止他。
数十年鏖战下来,如何对付汉军,匈奴已经有经验。这位僮仆都尉自有计较,指挥道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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