姑墨王走步回头,有些害怕:“汉使,城内贵人绑扔出来,若是他们不让进城,或直接杀呢?”
任弘笑道:“说什来着?你若能早点醒悟,派人入朝,佩上大汉印绶,城内贵人又岂敢轻易反叛?”
他挥手催促姑墨王动身
“这就够?”
姑墨王大惊,求救地看向史伯刀,他却摇摇头,这下连机敏粟特人,都不知道任弘还有何不满。
任弘耐心地指点姑墨王道:“这几日发生事你也看到,乌孙发兵数千,替大汉惩罚那些没有向汉入贡,失臣属之道城郭诸国。前日是温宿,今日是姑墨,过几天是龟兹,再往后,会轮到谁倒霉呢?”
“所以,姑墨得将这件事,告诉邻居友邦们。姑墨王,你不会连姑墨与哪些邦国毗邻都不知吧?”
姑墨王当然知晓:“除温宿、尉头外,还有疏勒和莎车!”
,求天子赐印绶,简直是不忠不孝。你说,是不是大错特错!”
姑墨王恍然大悟,当年汉军攻大宛时路过过姑墨,所以姑墨也曾入贡汉朝,可没多少年,汉军就撤离轮台,西域也鲜少见到汉使,北道为匈奴控制,请朝之事也就荒废。
他立刻朝任弘连连行礼:“立刻派使者去大汉,请天子饶恕,可还来得及?”
“知错能改善莫大焉。”
任弘摸着节杖笑道:“天汉大门,永远为迷途知返西域游子敞开,来得及。不过,姑墨使者到长安,要怎说?”
疏勒与莎车,位于后世新疆喀什、叶城带,都是西域西部大国,更是去往葱岭以西必经之路。
任弘笑道:“然也,姑墨应该派人去劝疏勒、莎车、温宿,劝他们派使者同入朝。若不愿,随时可能被乌孙袭击,而只要乖乖入朝,向天子称臣接受绶印,那大家都是大汉狗……不,是大汉朝贡国、外诸侯,四海家,便不必再相互攻伐。”
那几国也在乌孙骑兵打击范围之内,被姑墨吓唬,再看看龟兹很快就要迎来下场,应该会立刻重归汉朝爸爸怀抱。
任弘让姑墨王起来,毡帐门已经敞开。
“去吧,姑墨王,去告诉温宿、疏勒、莎车,大汉会让西域结束相互攻伐,带来和平,恃强凌弱日子去不复返。”
“姑墨已同匈奴断交,携带细毡等贡品来朝,愿永为大汉属邦?”
“还有呢?”
姑墨王又卡壳,还是做翻译史伯刀实在看不下去,提醒他道:
“是汉使任谒者晓之以情,动之以理,才让你幡然醒悟,重新归汉。”
“没错,多亏任谒者,姑墨定会表述汉使大功!”姑墨王擦着汗,还以为自己过关,不曾想,任弘却板起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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