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渠犁城中有户百三十,口千四百八十,胜兵百五十人,义阳侯,渠犁城主愿意让出他院子给义阳侯居住,是否要……”
傅介子却打断赖丹话:“不必,城中之事交给使者校尉,任弘,汝等随去铁门看看。”
言罢带着任弘等行人,轻骑向北疾驰,越过因天气寒冷而有点硬撂荒田地,沿着孔雀河走十余里后,抵达道狭窄山隘,奚充国与数百汉卒便持弓弩守在两侧。
“这就是铁门天险。”
任弘抬头,能看到北方霍拉山皑皑雪峰,向东亦有火红色库鲁克山。两道山系在渠犁城以北汇合,只留下道狭窄隘口,山石黝黑如铁,故名铁门。
“诺。”
任弘心里却嘀咕,反正干完这趟就要走,傅介子总不能又不带自己吧。
时间分秒过去,眼下已是十月上旬,天气十分寒冷,野外万物寂寥,只见枯黄草和叶子落得光溜溜森林,看着阴沉沉天空,就算下起雪来任弘也不觉得奇怪。
冷风吹来,士卒们在城外待久,都有点哆嗦。
穿身厚铁甲韩敢当就觉得浑身不自在,大概是铁甲里穿衣裳少,扭脖子半天后抱怨道:
,让渠犁城主与百姓帮助吾等,屯田士卒便能在此站稳脚跟!”
“是有道理,但还是太犯险。”傅介子有些犹豫。
赖丹下马长拜:“以赖丹人犯险,换取城百姓周全,值。只要进去说以贰师屠轮台之事,城主定会做出抉择。”
最终,傅介子还是答应让赖丹入城,等他进去后,才瞥向言不发任弘:
“你觉得这位使者校尉如何?”
他朝里看去,却见幽深峡谷是如此之深,孔雀河水由博斯腾淖尔滋出后西流,入峡口转西南流,
“任君,那使者校尉赖丹已经进去刻,还没音讯,莫不是遭尉犁人毒手?”
话音刚落,渠犁城门便轰然打开。
赖丹轻骑而出,意气风发:
“天佑大汉,渠犁,降!”
……
“有胆有识,只是,太喜欢以身犯险,还有……”
任弘低声道:“还是不太明白,朝廷为何要以赖丹作为第任使者校尉,他虽熟悉西域情形,但毕竟是胡国王子,宜为副,而不宜为正。此外,对昔日属国人质凌驾到自己头上,龟兹国是否会有想法?”
“收起你想法。”
傅介子摇头:“以赖丹为使者校尉屯田西域,这是朝中选择,你可知,朝堂上为今年是否要重返渠犁,吵多少次架?”
“赖丹是助说服大将军派兵重回渠犁功臣,朝中许多人相信,他就是西域金日磾!朝议已决,哪怕觉得不妥,留在西域吏士,听命便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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