牦牛尾迎着干燥西北风,轻轻飘扬。
见到此物,不论是角楼上材官,还是走到悬泉置外迎接徐奉德,都变得肃穆起来!
方才还在到处忙活置卒们,手里杂乱东西赶紧放下,挡在道路上,则默默让到边,垂首肃立。
不是因为来者是六百石官儿。
也不是因为,他们是传书要求高规格招待贵客。
不等他将话说完,却听到悬泉置角楼上,有人大声喊道:
“西边来队车马!”
……
悬泉置不仅是过往吏卒胡商驿站,也是戈壁滩上哨所。
总有几位持弩材官,不论昼夜,谨慎地站在坞院东北、西南两座角楼上,凝神戒备。
而是因为,所有人都知道,轺车上东西代表着什……
连任弘,也在坞壁上站直身子,目光久久停留在鲜艳牦牛尾毦上。
“那是出使西域归来使者。”
“是大汉旌节!”
敦煌郡羌胡杂处,周边除羌人,还有保于南山小月氏部落,而匈奴人马队,也经常在境外游弋,悬泉置得安排人放哨,监视过往行人,观察烽燧示警。
每当有车队路过,他们也会向置所禀报。
待任弘匆匆登上角楼时,顺着材官指向远方手,正好看到,笔直向西丝绸之路上,扬起阵烟尘,看来队伍不小……
等到那车队走近,任弘才看清,足足有三十余人,队伍里不仅有牛马车,更有几头骆驼,身上满载货物,每走步,都响起悠悠驼铃。
而位于队伍最前方,则是辆驷马轺车,车舆中,有位高冠士人正襟危坐,手持根八尺长杆,杆上末端以染成红色牦牛尾装饰,为其毦(ěr),共三重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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