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大蒜,徐奉德开始是拒绝,直到他拗不过夏丁卯力荐,尝试次……
从此便发不可收拾,如今徐奉德每逢吃饭前,已经能娴熟地剥上几头大蒜,边剥边等面出锅。
果然,大西北人吃蒜,只有0次和无数次区别。
而细细数下来,芝麻、大蒜、蚕豆、
徐奉德仍有疑虑:“这胡麻是药啊,能和饼放起?”
任弘道:“几个月前,啬夫不也说胡蒜是药,辛辣难吃,拒绝食用,现在如何?”
胡蒜就是大蒜,也是张骞老哥从西域带回来外来物种,眼下也只是作为药材。
中原医者们认为,此物能通五脏,达诸窍,去寒湿,辟邪恶,而往来丝路邮差信使,常随身带包胡蒜,旦中暑,就将大蒜和水嚼上颗……
那滋味,别提多酸爽,头次吃人,估计辣得满脸是泪吧。
置啬夫徐奉德背着手走出悬泉置时,外面正热闹。
悬泉置外空地上,多个四尺高方形土灶,以青砖砌成,肚大口小,形似倒扣水缸,外面则抹上和羊毛粘土,底部留有通气口。
这是昨日任弘得到徐奉德准许后,带着悬泉置里徒卒们筑起来,时值初秋,敦煌天气酷热,才昼夜,土灶里外就彻底干透,可以使用。
眼下这灶坑里,火烧得正旺,不断有柴木被投进去,直烧得坑壁滚烫,待明火消失后,夏丁卯才将早已擀好二十几个面胚放进去。
徐奉德凑过去瞧,却见扁圆黄色面胚上,表面撒些黑色胡麻,且已按照任弘要求,捏好馕边,扎透气孔。
有没有效果任弘没试过,他只知道,旦某人和你说话时满口蒜味,那多半是经常出远门邮传驿卒。
起码在敦煌郡,任弘是将胡蒜入菜第人,蒜瓣拍碎加入滚油里就锅炒,不管炒菜还是炒肉,味道都变得更加美味。
吃面食就更少不蒜。
“世上没有任何两种食物,像蒜和面这样般配。”
任弘忘这是哪位名人说过话,反正不是鲁迅。
面胚被紧紧贴在圆形坑壁上,待到贴完,便用张熟牛皮,将坑顶蒙。
然后任弘等人,就什都不管,只在旁吹牛打屁。
“这就完事?”
徐奉德有些发怔,以往任弘提出那些新颖吃法,无不是要在铁锅前努力翻炒,各种加料,吃是好吃,就是费时费力,做出菜肴价值不菲,只有招待官吏贵客才能上案,今天怎如此简单?
“等上刻即可。”任弘信心十足,烤馕是最地道西域省美食,他前世在西域省跑时,几乎天天吃,做法也亲眼见过无数次,今日只做最简单,既不刷油,也不二次烤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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