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力劝造反称王是你,为出谋划策也是你!既然都知道不足之处,为何不早劝?”
“君当时野心勃勃,旁人劝也未必有用,更何况……臣还有事,未对君明言。”
直面熊胜怒火和利剑,高赦面不改色,而是下跪,郑重地朝他主君稽首,大声说道:“臣不忠,在君之前
,他军队只在鄢都失败次,其余小战大战无所不胜,但奇怪是,他地盘却越打越小,形势越打越不利,似乎胜利越多,他敌人就越多。
“既然非战之罪也,那究竟是为何?”
高赦再拜,如数家珍地说道:“君有三败,其,把郢都和江汉当成淮南,推行新法太过激进,引得楚国公族、县公仇视。整个楚国贵人关系盘根错节,荣俱荣,损俱损,都成君死敌,纵然迫于形势臣服,可旦君有小败,必然会再度倒戈,此败也。”
“其二,君低估楚昭王父子在百姓心中地位,楚昭王宽容,他遗泽延续至今,楚人多痛恨贵族,却没听说过痛恨楚王。君以下犯上,以臣叛王,本就不妥,又为己之愤,杀死德高望重令尹、司马,逼死公女季芈,如此来,楚人都视君为不仁不慈狼子,但凡有点仁心人,谁敢投效亲近?先前君推行新法,严惩贵族得来那点民心,也就荡然无存……”
楚国内部矛盾虽然尖锐,却远没到两百年后,民众忍受不贵族压迫,随庄蹻揭竿而起,直接反对楚王程度。更何况三十年前吴师入郢记忆犹新,民心思定,因为历代楚王统治已经深入人心,加上楚昭王宽厚,百姓也对楚王章寄托定希望,觉得这可能会是位贤君。而白公胜却打破这种平静,让楚人卷入内乱,郢都平民能对他有好感,反倒才奇怪。
“此二败也……”
熊胜听得有点发怔,而高赦依然在滔滔不绝地说着他败因。
“其三,君既然都已经反,若不做二不休,尽杀无法收服楚国贵族,将其土地全部分配于无立锥之地贫民,使其人人有良田,为保住这些田地,自然能得到批拥护者。然君首鼠两端,无法除恶必尽,有心跟着君做番大事楚人自然也心存疑虑。是故屡次在郢、江汉征兵,都响应者寥寥。这年多来,加入军队,多是闾左无产者、恶少年,这些人天性不良,单纯为赏金而来,只能打打顺风仗,旦遭遇挫折,就会溃散,没有战心。君楚武卒虽强,毕竟只有数千,越打越少,此三败也……”
高赦摊手:“有此三败,君会受困于此,也就不奇怪。”
“竖子敢尔!”熊胜顿时大怒,拔剑出鞘,指着高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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