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由此看来,太不善于栽培人。种植橘柚,吃起来是甜,闻起来是香;种植枳棘,长大后反而刺人,所以世人要以为戒,君子栽培人时要慎重啊。”
他话语转,笑着问道:“就是不知道,子是被赵小司寇栽培橘柚呢,还是枳棘呢?”
阚止愣:“此话何意?”
阳虎笑道:“既然赵小司寇能让你经手事情,或许在你想来,自己肯定是他最信任人,是?”
不等阚止回答,阳虎又道:“但据所见,
“此物也是战后新做出来,上面黑点,司寇管这叫标点。和竹简上每片只写句话不同,纸张上字更小,每列句之间要有标点,否则只有博学之人能通读,初识文字军吏和佐吏便要干瞪眼。现如今只是简单圆点,日后或许会弄得更复杂些。”阚止如此解释。
“善,此物甚好。”去年在鲁国发生简牍与纸张之争,阳虎也曾听说过,如今看来,纸张做成书替代竹卷恐怕是大势所趋。
但他并无对这卷充满传说消遣之物产生太大兴趣,随手往旁边扔,直视对面官路亨通青年。
“子将扔在此处月有余,不闻不问,今天便陪畅谈几句何如?当年曾权倾鲁国,如今却落得如此下场,你是否觉得极为可笑?”
没错,阚止为人自持甚高,他从少年时就见识过阳虎不可世,几年前阳虎征卫路过阚邑时,对被父亲拉出来显摆为“神童”阚止不屑顾,称之为:“鲁城街巷随便寻童子都能胜过这边鄙小子。”
如今阳虎却沦落如此,所以在接纳赵无恤派他安置阳虎任务后,阚止虽不敢公然报复,却也是带着些戏虐心思。
他呵呵笑道:“阳子休要多想,君已经去齐入赵,日后定为中军佐重用,小子怎敢如此?”话虽如此,他唇角笑意却并未消失。
“只是听说阳子善于栽培人才,敢问句,你如今觉得小子是可树之才?”
阳虎经常自夸善于“树人”,可他栽培人才到头来却统统反目,阚止在讽刺之余,也想说,基本是当年你若是能看清才干,今日或许能多待你尊敬些。
阳虎自然听出他言下之意,便故作惭愧地说道:“在鲁国时,栽培过三个人,其做少正,其二做邑宰,最终登上小宗伯之位(他消息滞后);其三获得城邑,路当上小司寇,位列西鲁大夫之首,连三桓都要忌惮几分。等到在鲁获罪,此三人都起来反对,做少正在朝堂上反戈击,罗列罪名;做宗伯恨不能将戮杀于庙;做司寇更过分,路追索到五父之衢,最后却又放虎归山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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