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求也,千室之邑,百乘之家,可使为之宰也,不知其仁也。”
这是他对弟子冉求评价。
他能确保冉求政务上才干,但德行……孔丘也无法确定。
他这位弟子是个性格谨慎诺诺之人,所以孔子鼓励他行事果断些为好,如今看来并无太大改观,只是将遇事请示对象,由孔子变成主君赵无恤。
想来也是,当年冉求在中都只是个小小两司马,手下二三十人。可到无恤麾下后却被信任之,重用之,职务路蹿升,让冉求不能不尽心效命。
于是,今天完全是赵氏父子与孔丘争锋。
事后,叔孙州仇居然还后怕地责备孔子说:“若是惹怒赵卿,他帅连齐人都打败赵兵来伐,吾等如何应付?”
孔子说:“晋政多门,六卿不能心意,赵孟也忙着归国,哪里来得及讨伐鲁国?何况作为君上卿大夫,吾等若是不为邦国争利,就会遭到欺凌,国将不国!”
老子和他说过以不争为争,但孔子觉得现在自己是无法做到。
他对今天季孙斯和叔孙表现大失所望,二卿则完全成泥塑雕像,画诺盖印之人,直到这场会面接近尾声,才代表鲁人答应双方各退步事实。
可好?
孔子再次重重地看无恤眼:“小司寇但说无妨,但这得由君上裁定。”
这事不全是说算,你且讲讲看,但行与不行,还得视人选而定。
无恤恭敬行礼:“推荐平盗有功冉求,子有!”
……
“子有,勤勉忠君,以五百之众御数千群盗,多次立功,当升为大
“斗屑之人,不足与之谋!”
……
对于季孙斯来说,今天筵席交锋能谈成这样他已很满足。
赵氏答应退出大邑须句,这让他们神经松,尽管人选不尽人意,是鲁侯较信任柳下季,但他毕竟是鲁国公族,总比赵无恤盘踞那儿要好。至于加塞进来司马冉求,虽然做过赵无恤之臣,但那不是孔丘学生?怎想都是比较听孔丘话。
但孔子却有些闷闷不乐。
“等疫病消除后赵兵撤离,而柳下大夫前往治政事,冉求作为邑司马掌兵事,事情便这定下来,中军佐,你觉得如此可行否?”
赵鞅将方才孔子扔出矛投回去:“此乃鲁国内政,问吾子即可,问作甚?”
“唯唯……”季孙斯连忙弓着背作鞠,用求助目光看向赵无恤。
在季孙斯看来,赵鞅可怕程度远远超过阳虎,他当年在阳虎*威下就如同见狸奴硕鼠,在赵鞅面前更是大气不敢出,还是赵小司寇可以商量些事情。
至于更加不堪叔孙州仇,更是直保持着谄媚笑,期间几乎不发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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