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扁鹊派,更是自行与巫术划清界限,在每次治疗前都会宣称“六
冻,人马可以通过,故伤寒也从齐地平阴传播到须句,现如今那儿已经是疫病肆虐。本来须句大夫若是能听派去使者建议,进行有效隔离和防疫,也不至于此,但此人迂腐,只信鬼神巫术,不用医术,竟然将好意当成阴谋,扣押使者,对治疗疫病漠不关心。故伤寒在须句造成不少死亡和恐慌,人心思乱,防备空虚,这是小子亲耳听须句逃出来人所言……”
……
这件事,赵无恤还是听扁鹊弟子们说,郿邑虽然封锁边境,但总有两个漏网之鱼从须句过来,最后被逮住后关到隔离区内。
无恤听闻有从须句过来人后,还特地去看看,却见个白发苍苍老者在隔离区病榻上,嚎嚎大哭向子阳悲呼。
“邑大夫不理政务,不封锁边境,那些齐人便带着疫病到须句。伤寒夺走小民幼子之命,邑大夫每日只知道派巫祝在居室里占卜祈求,说这是晋人和齐人交战惹怒昊天,降下灾祸,只要诚心侍奉鬼神,伤寒自然能消除。”
“小民开始也信,只是伤寒非但没消,粟米钱帛倒是被那巫祝收走不少。最后小民次子、长孙也死,小民全家恐极,眼见邻里纷纷倒毙,只能西行逃难,到此地后,只剩下幼孙与老朽。若是须句能像贵邑这样延医送药、放粥赈衣,小民全家焉能落到如此下场!”
他说起往事时悲痛至极,捶胸大哭番后,又抱着奄奄息幼孙向众人祈求道:“这是小民家唯血肉,还请疾医能救之,小人世代愿为隶臣,肝脑涂地,不能为报!”说完稽首不已。
当时扁鹊师徒听得是勃然大怒,虽然此时去古未远,许多人认为鬼神作祟是致病原因,赵氏下宫之难后“晋景公梦大厉”故事就是著名事例。但那些实事求是顶尖医者,却开始与巫术分离,他们拨开鬼神笼罩迷雾,探寻疫病真正源头。
半个世纪前,晋平公有病,虒祁宫内卜者说是参商之星神作祟。晋侯又派人问郑国博物君子子产。子产方面承认,星辰山川之神可能为水旱疫病之灾,但平公病与之无关,而在其太过好色无厌,劳逸饮食哀乐不当。
晋人又请秦国名医医和为平公治病。医和视之,说,病不能治,病因不在鬼神,而在太好女色。他讲番道理,要点是,六气调和,过则为灾。“阴*寒疾,阳*热疾,风*末(四肢)疾,雨*腹疾,晦*惑疾,明*心疾。今君不节不时,能无及此乎?”总之跟鬼神作祟没有半毛钱关系,晋人称他为“良医也”,厚礼而归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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