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他最后却拍个马屁:“正如其言,主贤明,则悉心以事之;不肖,则饰*而试之。父亲乃是少见贤明雄主,这世间谁不倾心?也唯有父亲能够压制阳虎。”
在这个时代,能否吸引人才,个人魅力是占有很大比重,而赵鞅就是个极具魅力人。当那日雪原之战,他挥动大旗开始朝齐人反冲时,连赵无恤也热血沸腾,恨不得作为个开弓小卒追溯着那高大背影而去。
阳虎权力欲强,有野心没错;但赵鞅和赵无恤正好能利用他这点,让他建功立业。这就好比捕猎时,鹰是凶猛,驯养得宜,是打猎好帮手;鸽是温驯,再怎努力培养,也不可能让它去抓兔子。
如今也唯有赵鞅,能驯服这只恶鹰。
赵鞅很满意地笑道:“吾子能学
“虎,治国之英才,乱国之桀雄也!”
赵无恤直觉得,阳虎,是治理邦国贤才,也是祸乱国家桀雄,他从个小小家臣凌驾鲁侯和三桓,孔子也得仰其鼻息,入齐后又闹个大新闻,骗齐侯爱将东郭书作为投名状降赵。
之前无恤之所以阴阳虎把,是顺势而动,两人并无仇怨。但阳虎因为无恤这推手在鲁国倒台,虽然在五父之衢受无恤不杀之义,但他可不定领情。然后在那日重逢,无恤向阳虎敬酒赔罪后,阳虎却极其识时务地将那份怨念藏起来,这几日除极尽其能地想在赵鞅面前表现才干外,还将赵无恤也当成主君般示好。
“鲁国北鄙有俗言,叶障目,不见泰山;两豆塞耳,不闻雷霆,说便是虎这样人。当初还想凌驾小君子之上,终究自食其果,见逐于鲁,见疑于齐。虎如今除赵氏,已经无处可去,还望小君子看在当年初入鲁国时,虎曾帮衬过二份上,能收留,虎必世代为赵氏隶臣!”
单单个赵氏,其实力已经不下鲁国,若是能给阳虎份比鲁国更大舞台和功业话,两人恩怨倒还是有可能淡化。
何况不能彻底消除那又如何,无恤要做,便做叫阳虎又惧又怕主君,让他心存忌惮反倒是件好事。
冤家宜解不宜结,所以对于阳虎,无恤倒是想推他把,让他入赵鞅麾下,发挥点余热也好。
所以说完这句话后,无恤又加句:“小子也是爱其才而忧其德,然岂不闻橘生淮南则为橘,生于淮北则为枳。臣下贤与不肖,不全在其本人,更重要是在于为主上者如何驾御。在鲁侯、季氏、齐侯处他或许是乱国之贼,但若是父亲能任而用之,或许能成为强邦之臣。”
“为何如此断言?”
无恤心中暗道:“因为记得原本历史上就是这样,阳虎相赵,几至于霸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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