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鞅摆摆手道:“不可,如此来,与齐侯有何区别?”
他对阳虎倒是没有太多恶感,过去几年晋国多次仰仗鲁国牵制齐人,阳虎积极为他提供不少方便,无恤入鲁,此人也十分配合,算起来,赵氏还欠阳虎个人情。鲁城之乱具体情形赵鞅不是很清楚,但从些传言看,自家儿子确是算计阳虎。
他瞥眼儿子,虽然此小子副无愧于心模样,自从再度和赵无恤会师以来,赵鞅也发觉他成长不仅是外表,还有内心。大概是受那些孔门儒者,伪诈之人影响?除作战时依旧勇锐外,无恤行事风格渐渐不再像自己,反倒和祖先赵宣子神似。
但纵然赵
赵兵发动总攻地点位于秦邑小丘陵和大野泽、濮水平原间,周围土地大致平坦,从北往南,由西向东有些低缓下坡,丘陵遍布其间。丘陵里还有些许林木点缀,不过此间树木多半已被伐尽,辟作农田,再被大雪盖,恍如面反射着阳光镜子。
黎明时分,朝阳自地平线升起,根根淡红手指从东方伸出。西边天空是片深紫,缀着几颗星星,将整个雪原变成片温暖粉红色。
“等打完仗,这里就会被血染成深红,几天后就是臭烘烘黑色,明年则是绿葱葱庄稼,有成千上万具尸体肥田,这片田地定会有好收成。”
阳虎已经换上身新装,临时给他寻来皮甲有些不合身,但丝毫不影响这位新生者情绪。站在车上深吸口寒冷空气,他说这句话,旁骑行无恤却只觉得阳虎自从背齐投赵开始,话就变多。
昨日,阳虎在与赵无恤言语交锋后冒险暗示自己来意,无恤然,又是引诱又是赔罪又以他弟弟阳越性命胁迫,这让走投无路阳虎下定决心。
于是在拜见赵鞅时,阳虎毅然出卖同行齐国勇士东郭书,指证齐侯派人来请平是假,窥探赵军虚实和刺杀赵鞅是真。
赵鞅大怒,这场双方都没什诚意请平还没开始就告吹。在东郭书被拿下后,阳虎随即借机请求归入赵鞅麾下,助他进攻齐侯大军。
“因为此战,义在晋国,在赵氏!”当赵鞅询问阳虎为何突然反水时,阳虎如此回答,说得大义凛然,连无恤都为他脸红。
“此人数度叛主,先架空季氏,如今又出卖齐人,乃无义无信之人,纵然对吾等有利,也不可不防。不若先执于牢笼中,待战后再行发落。”傅叟斜眼看着阳虎,隐隐觉得这个鲁国人若是入赵,可能会成为自己未来争夺第家臣职位敌人,故有此建议。
这位眼下赵鞅身边第谋主冰冷言语让阳虎冷汗直冒,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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