为防止可能敌人前来突袭,几个棱角突出部位设立高耸哨塔,帐篷与围栏也相隔约数十步,留出集结空间。其内才是林立帐篷,十人帐,两百人营,此外还有密密麻麻辎车,上面满载粮食和保暖衣褐。
若是赵无恤想在夜间突袭,恐怕面对数百齐国弓手,讨不到什好处。
但再谨慎乌龟也有探出壳来晒太阳那刻,当夜幕宣告结束,黎明到来时,齐军要再次启程,前去追赶在前跑路三万多主力。这日清晨,齐卒们睡眼惺忪地爬出营帐,开始拆除栅栏,将能带走都装到辎车上,连对外呈防守状车舆也调转头,准备上路。
然而就在这齐军里将阵未阵,营地将拆未拆,到处片混乱时,有耳尖齐卒却偏着头,似乎听到什。
“这是什
早已成为治下顺民。故齐人行经各邑无论先前所属哪国之下,都视齐军为仇寇,紧闭城门抵御之,视为父母,挟壶浆以资赵师!”
他纵马从众人面前跑过,指着那处营火旺盛齐国军营说道:“今日实话实说,齐军人数是吾等三倍有余。但齐军虽多,却恃胜而骄,其军中政令松弛而待遇不均,阵之中人心不齐,兵力布署前重后轻。所以阵势庞大但不坚固,旦遇到小挫败便会惊慌失措。”
“而吾等晋人虽少,但父子同心,上下齐力。正如《书》言,受(纣王名受)有臣亿万,唯亿万心。予(周武王)有臣三千,惟心!此谓之为人和,天时地利人和俱在赵,故此战赵氏必胜,齐人必败!此番参战者,凡庶民者统统升为赵氏国人,国人立功升为士,田亩、粮食、隶臣战后都有赏赐,还望二三子尽力,牧野之事,便在今朝!”
“必胜!”
赵兵们士气得到莫大鼓舞,他们发出低沉应和声。
“各自归队,骑吏收拢手下骑从,秣马厉兵,待日出时分随出击!”
兵卒们应声而散,十人什,百人卒集合起来,共有八个攻击队列,无恤自帅五百,虞喜三百。普通骑兵们将每日只舍得吃点粗豆饼和炒熟粟米袋子喂给马儿,好让它们有充足气力驮人奔跑。无恤君子说,在作战时,战马就是轻骑士双腿,马死腿断,骑兵也就失去速度和存活根本。
随着月亮彻底落下,天空渐渐由黑暗转为朦胧微亮,新天降临……
……
虽说齐人主力抛下辎重,但随行护送兵卒其实并不少,足足师之众,还有五十辆戎车扈从。而他们营垒也扎得极其稳固,整个线条不规则营盘外以车舆为墙,这正是军队在山林旷野地区扎营时,应用木材结成名叫虎落柴营栅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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