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况朝中还有孔子,孔子此时对卫侯感官还不错,他向喜欢颂扬鲁卫和睦,恢复周公、卫康叔之好,多半不会支持鲁侯助晋攻卫。
鲁城再过半个月也不定有所行动,可赵无恤等不,他攻卫好歹占据援助盟主大义名份,尽可以放开手脚去做。
更可喜是,那日在濮水北岸,邢敖也传递来濮南消息,那条在历山盘旋蛰伏许
因为料定卫国会再度叛晋,所以赵无恤图谋卫国濮南之地也不是天两天事,早在年前就不断遣人入卫,或借商贾之名,或假托为世上越来越普遍游士。所以现在,他对濮南熟悉得跟自家后院圃园似,而轻骑士们,纵横其间更是如入无人之境。
十月初,把被招降盗寇们分批送入濮南地,这只是连环计中“引蛇出洞”第步。
在卫国正式对晋宣战前,赵无恤不会让武卒成建制地开入卫地,给卫国人制造反叛口实。何况若是开始就没命地强攻濮南四邑,万卫国人觉得这边威胁过大,改变原计划,将他列为头等大敌,五百乘大军观兵濮南那该如何是好?
若真是那样,范氏、中行氏、邯郸氏岂不是得笑歪嘴?赵无恤可没兴趣干苦恨年年压金线,到头来却为他人作嫁衣裳事情。
所以最初只是零星盗寇骚扰乡里,慢慢道路被切断,升级为大规模盗患,大到历山驻扎卫师,乃至于濮阳卫侯都不得不加以重视程度。
在和赵无恤有几次书信来往,达成某种不为人所知秘密协议后,盗跖前日还是不死不休大敌,后日却态度剧烈转变,默默地为赵无恤服务起来。其中缘由非但盗跖手下们想不通,连无恤阵营里中等军吏也搞不明白,只能稀里糊涂地执行命令。
有张孟谈和阚止能窥见其中二,都为赵无恤解决此事奇思妙想而折服。
总之,盗跖负责带千余群盗袭击巨野邑,切断它对外交通联络,冉求那剩下四百余鸳鸯阵兵卒负责在旁“协助”,实则是就近监视,有这盗寇克星在,不怕盗跖不老实。
终于,在长期等待后,卫国总算迈出最后步,面对纳质子、出民夫等苛刻条件,以强硬措辞对晋国说声“不”。随即卫侯更是打鸡血般,带着王孙贾和弥子瑕,各帅左右二军主动出兵,五百乘兵卒向朝歌城进发!打范氏个猝不及防,也不知道那边战事如何,赵无恤可是很希望他们两败俱伤。
卫晋既然决裂,那作为晋国铁杆盟友,鲁国就不能不有所表示。要换对外强硬派阳虎还在时,早就直接发兵濮阳,可三桓无胆,消息也才刚刚传到鲁国,所以借口防御齐人,并未动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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