阚止恍然,下子停笔:“司寇说莫非是……”
“没错,要让柳下跖请攻卫国以自效!”
阚止思索片刻,拊掌赞道:“妙计!司寇高明。”
无恤也不居功:“此乃张子驱虎吞狼之策,若是盗跖被擒,那就以他为名,操纵盗寇们去做,现如今却只能稍微改改。”
“卫国迟迟不动,看卫侯是在等待晋国范氏、邯郸氏出兵夷仪时机截击之。如此来,吾等若是主动攻卫,就成挑起战端者,首乱者死,说不准会被晋国诸卿非难。但盗跖不样,他是不统属于任何方势力野盗,群盗攻略桥梁、关隘不是年年秋冬都发生事情?当然盗跖无器械,吾等不指望,他也不可能攻破大邑,只需要切断邑和乡里联系,占领道路桥梁,削弱濮南防备,让守军疲惫即可。到时候濮南就成
,没喊出“诛无道之君”时傲然,字里行间透着无奈低声下气。
赵无恤非但不会因此而轻视他,反倒会更加重视上几分。能弯下骄傲脊梁,能忍辱,能负重,能下人,这样人比起宁直不弯着来说,更可怕上几分,虽然盗跖在简牍里多次强调他低头是为岛上“民众”……
阚止道:“事到如今,盗跖居然还想与司寇谈条件,他这是想拖延,只要熬过这年,乘着齐晋乃至于卫鲁战事,他或许就能再度觅到复起机会。司寇不可信之,放虎容易缚虎难,应该乘势追击,举剿灭!”
无恤点点头:“又何尝不知道,但齐人在北牵制,卫国方面还不知道有什动作,三桓则根本靠不住,吾等现在有兵力全力对付柳下跖?”
阚止想想,面露遗憾:“不能。”
是,无恤此次设伏目本在于让盗跖时间无暇从后方袭击他,但若不能生擒或击杀首脑,即便能击退,却不足以斩草除根,麻烦就麻烦在这里。
“念你写,再给柳下跖送封信去,就说他现在有三个选择,其是收拾部曲,与决死战。其二是携大泽内全部青壮老弱,在十月初捣毁东原岛上巢穴,登岸投降,把所有人口和船只移交给,会对无罪者妥善安置。”
阚止道:“柳下跖恐怕不会降。”
“他如今看似有战和降两条路,其实是没有选择。在遭遇鸳鸯阵后,他恐怕已经失去力敌信心,战则必亡,那是迟早问题。以对此人解,那种不到最后刻绝不束手性情,肯定也不会束手就擒,所以会给他第三个选择。”
无恤继续说道:“其三,既然他愿意低头,那也不吝于将网张开面,他们不时缺粮食衣帛?倒是知道有个地方真好有,就看他愿不愿意去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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