靠着湖泽之利,郓城是鲁国为数不多以水稻为主要作物地方,想到马上就能吃到黏黏黄白米饭,这个月只在东原岛上吃过唯次饱饭群盗们顿时口水连连。
靠近第个乡时,盗跖也和他内应碰面,带路者是个打扮成流民来投郓城亲信,已经潜藏大半年。
内应道:“听人说,赵小司寇要在北边与齐人开战,亭卒被去廪丘,连青壮们也充当劳役,运送粮食去往北边,乡里中只剩老弱妇孺。方才看到烽燧,得知将军来攻,亭长、里长便带着人投郓城,如今周边几个乡里就像是门户大开却无人看管府库,任由将军取用。”
这个内应在郓城为邑寺耕田,他装作老实本分,自称从未杀过人,渐渐得到信任。于是入秋时便从氓隶被提拔为小小农吏,负责管理来投流民。所以他对这带熟门熟路,带着群盗沿涂道走截,然后上小路,经过个人去屋空亭舍,转往路边乡里中去。
到乡里中,诸人齐齐动手,如狼似虎般家家闯入,摔釜砸鬲,翻个底朝天。
,若不抓紧时机抢上波,再过些天,机灵赵无恤恐怕会将这漏洞填补上。
他知道这是在冒险,可若不让手下人吃饱,如何攻城夺邑?
盗跖白天时放出探子上岸窥视,居然只有人遭追捕,其余都返回汇报,说是郓城防备已经抽调空。这在两个月前是不可思议事情,不过越是如此,盗跖越是感觉情况有些不对,所以刻意将半人留在岛上,自己只带三千余来抄粮。
才刚登岸,他们便被高达数丈烽火燎台发现。
烽燧白日用烟,晚间用火,于是乎火光点燃,瞬间传到下处,湖岸边连绵烽火陆续亮起,盗寇们行踪已经,bao露。
盗跖警惕地四下观察,和那内应所说不差,乡中并无多少人,仿
有盗寇慌张地说道:“将军,吾等已被发现,不如撤吧!”
“不,熄灭燎火后继续深入。”
手下们不知为何,盗跖解释道:“赵氏子狡诈,最初觉得这次郓城空虚是他计策,可若真想诱吾等深入,烽燧便不会燃起。如今反倒说明他没留后手,何况燎火虽燃,但里面留守人却逃得个不剩,这要换以前,他们定然会坚守抵抗,等待援军。此番弃逃,是因为他们知道,不会有人来援……”
轻易拿下几座空空如也燎台后,胆大心细盗跖让人留下守候,若是有什异常,立刻点起黑烟,赵无恤用来对付他利器,反倒为他所用,成最好撤退信号。
盗跖继续带着人往内陆而去,路上先是沼泽,然后是稀疏树林,最后是收割完毕,只剩下秸秆水田旱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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