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孔丘觉得,将西鄙兵事全然推到个晋国卿子身上是极不负责行为,是主
季孙斯和叔孙州仇设想过赵无恤提议,但没想到会是这样内容。
接下来,赵无恤再度请求鲁侯和三桓派兵支援西鄙,同时再次声明西鄙诸大夫被逼无奈,请将这次联防合法化,允许诸大夫在廪丘相会,莅盟!
季孙斯惊得手指颤抖:“他,他竟想以大夫之位主盟?”他仿佛想起上次在五父之衢,被阳虎逼着结盟事情来。
比起翻阅时竹片碰撞哗啦作响竹简来说,信纸不重,点不重。但不知为何,孔丘能感受到其中重量,压得鲁国这艘漏洞百出破船微微沉分量!
……
终不能守。此处与卫、曹连壤,控濮、济、汶三水之津要,舟车四通,乃扼守鲁国西门之噤喉,其于鲁国而言,如宫室之砥柱。”
“齐师在东阿、平阴处多有调动,旦夕可至。吾等盼三卿帅左师、右师来援,如孤儿之盼望父母,久旱之盼甘霖,然终无回音。士大夫与民众惶恐云,‘君上弃焉?’有齐人细作亦云:‘不如早日降齐’……”
“西鄙若失,鲁国之半去矣,则齐人便可深入长驱,曲阜必危!”
西鲁各邑绝望,旦有失危险,赵无恤道来,可谓是苦口婆心。
但没用,这些事情他又不是没提及过,但没强势阳虎,鲁国仿佛连脊梁骨都被抽走。三桓对齐师避恐不及,哪里还愿去“地平土沃,无大川名山之阻,而转输所经,常为南北孔道”西鄙低地和齐人决战?
叔孙州仇职守是大司马,掌管军务,他愣半晌后才说道:“君上,绝不能答应!”
鲁侯最初时也比较震惊,但随即露出苦涩笑。
“这是现如今唯份提出如何在西鄙防御齐军进言,虽然有些不妥,但大司马可否有更好建议?亦或是愿意帅叔孙氏半军族兵去履行职责?”
叔孙州仇顿时哑火。
赵无恤此举,其实心系西鄙安危鲁侯和孔丘、柳下季都是可以理解,连续求援无果后,若是不做出点反应来,那就不是赵无恤性格……
孔丘心里愤愤然,他对三桓不满也到“是可忍孰不可忍”程度,只想将这书信甩给他们自己看,但当眼睛撇到下面内容时,却不由自主读下去。
“下臣无恤,愿临危受命,力挽狂澜于既倒。临危受命之时……西鲁有大邑郓城、须句,中邑甄、廪丘、范、秦、中都,小邑郿、高鱼。十万民众,胜兵万余,若能合而为,则齐人可御,西鲁可保……”
当孔丘抑扬顿挫声音读完着段后,朝堂中片寂静。
“联防?”
“西鲁互保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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