至此,已经基本筹划好“西鲁联防、互保”赵无恤决定“先斩后奏”。由他口述,让公西赤抄写份八邑四大夫、两邑宰参与署名联合请命,打算让封凛送到朝堂上与三桓摊牌。
他很期待三桓那不愿同意,却迫于形势不得不从表情……
……
盗跖事件告段落后,柳下季被重新启用,于是朝堂上,有他和孔丘在侧,鲁侯系“君派”隐隐有抬头之势,孰料这引起三桓“卿派”反弹,更加剧鲁国中枢矛盾。
强敌在侧,鲁国朝堂上却没在思索御敌之策,而是在空耗时间,经历整整半个月口水战,今天亦然。
训斥将公西赤镇住,旁对所谓尊卑礼法向不以为然阚止站出来开导他。
“子华迂腐,早在晋灵公元年,晋君尚幼,赵宣子就代表晋君与齐、宋、卫、郑、曹、许君盟于扈,此为大夫主盟之始。当今之世,这种事情已经屡见不鲜,既然大夫盟诸侯都可以,大夫盟大夫又何必奇怪。何况君待臣以礼,臣事君以忠,为君者、主政者自有保护属下大夫职责。如今鲁国主政者抛弃西鄙,让各邑自生自灭,难不成吾等要碍于礼节,连相互自保也不许,只能引颈待戮不成?”
这话让公西赤无言以对,是啊,事情到这个地步,究竟该怪谁呢?
在鲁国,上下异位已经持续百余年,三桓自家领地都说叛就叛,连国君昭公也做过带着城邑奔齐事情,就更不用指望大夫们有多少忠君忠国之心。
对于大夫们来说,如何保全领地才是最重要,为此,不得已时降齐也不过是眨眨眼事情,何况投靠同为鲁臣赵无恤?
孟孙何忌已经去郕邑集结兵卒,过去大半年他们族兵直在围灌城,领地民众颇有些不堪劳役,如今还要与齐国鏖战,甚至会耽搁秋收,所以必须安抚番,让他们多忍几个月才行。
所以公宫内,鲁侯面前只剩下孔子、柳下季,还有季氏和叔孙氏在讨论着即将到来战事。
“说到底,西鄙究竟应该如何防备,大司马除将责任推给赵小司寇,推给当地大夫们外,还是没拿出点方略来!”
鲁侯忍不
公西赤知道,自己今天若是味抵制此事,司寇恐怕会对他生出恶感来。甚至,他身为廪丘“三老”,若在廪丘举行盟会,他还得到场充当司仪,主管祭祀、迎宾、礼仪等事项。
是从,还是不从?
“夫子啊,你教宗庙之事,让可以束带立于朝,与宾客言。”
“但你却从没教过如何应对眼前局面……”
在高官厚禄、轻裘肥马与固守夫子所教礼仪之间,公西赤咬咬牙,最后还是选择前者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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