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与此同时,子贡又汇报事:“侈靡之业也吸引数不清外国贵族前来消费,赐也因为职务便利结交不少,其中有几个吴人,他们醉酒时无意透露个消息……”
……
子贡告知第二件事让无恤下决心,反正从三邑到陶丘才两百里地,来回五六天而已。于是无恤将在郓城主政张孟谈唤到廪丘,方面交付他政事,方面解释此事。
原来,
晨色清冷,带着丝湿腻,预示着雨季将至。
五月末时,夏雨绵绵降下,各种消息也仿佛雨后白蘑菇般个接个冒出来,纷纷传到廪丘赵无恤处,让人有些应接不暇。
首先得到是封来自曹国陶丘绢帛,上面蝇头篆字正是曹伯阳亲笔所书,内容则是邀请赵无恤去参加他三十六岁寿宴,里面还附着子贡些话语。
赵无恤知道,早在《诗·小雅》里就记载着“吉日庚午,即差马”之言,反映午与马相对。春秋时代已经有十二生肖,自然就也本命年说法。
子贡在信中如是解释:“司寇当知,年有月份十二。子,鼠也;丑,牛也;寅,虎也;卯,兔也;辰,虫也;巳,鸡也;午,马也;未,羊也;申,猴也;酉,鸡也;戌,犬也;亥,豕矣。十二生肖往返循环,所以世人对十二倍数生日十分重视,加上去岁整年里,曹国因为侈靡之业得到不少税收,曹伯喜悦,今年便决定将场地扩建加固,做个世间从未有过‘大竞技场’,广邀天下卿大夫毕至,以庆贺本命生辰。”
无恤名下侈靡之业在过去年里取得很好效果,据说现在陶邑侈靡之所里,其倡优、舞技无不吹竽鼓瑟,也不乏弹琴击筑,斗鸡走狗,六博蹋鞠者,只为博得士大夫和国人乐。
每逢赛车、赛马、角抵,还有初具雏形蹴鞠联赛举行日子,附近街巷常常挤得车彀击,人肩摩,赛场观众席上连衽成帷,举袂成幕,挥汗成雨。开设产业商贾如子贡等人都“甚富而实,家殷人足,志高气扬”。
子贡在描述这些盛况后写道:“司寇若是得空,大可来陶丘观,面巡视下吾等业绩,另面也能让曹伯与有荣焉,日后在陶丘行事和货殖也可以得到些许便利,此乃不情之请,端木赐再拜言。”
曹伯邀请,子贡谏言无恤不能不考虑。陶邑是天下之中,商贾云集地方,在无恤战略里地位十分重要。除却消息来源外,那儿还是三邑纸张、瓷器,还有其余特产销售终端,也是购入稀缺原材料大市肆,可以说扼着无恤势力经济命脉。
当然,若仅仅如此,他也不至于在鲁国局面微妙情况下贸然离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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