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是乎,针对是否要更改鲁昭公陵墓规制,在鲁国朝堂上便出现两面争执场面,鲁侯尚未正式表态,孟氏支持孔子,季氏极力反对。
至于叔孙氏,这个在阳虎之乱里受害最为严重家族好容易恢复点元气,收拢几千族兵,但领地郈邑依然在车正侯犯控制下,力量微弱,半年来直和季氏相互依附。
面对这个被翻出来历史问题,叔孙州仇是有些犹豫,因为当年他祖父叔孙昭子是同情鲁昭公,事后也要求迎回昭公,受季平子欺骗愤而辞世。
到叔孙州仇父亲叔孙成子时,也是主张迎回昭公主力,昭公归葬时恰恰是
所为内涵。
他说道:“司寇,这实质上是国君和小宗伯想通过议礼之争,打击三桓气焰,确立和恢复尊君统治,为强君权做准备啊……”
阚止随即打住话,看无恤眼道:“原来司寇所说搅局人来是这意思,孔子这次上书恐怕是鲁侯授意,正好踩到季氏痛脚,改先父之政相当于承认季氏当年过失,这是大忌,大司徒定会极力反对。但孟氏为打击季氏,定会大加赞成,叔孙则不知其向背……不知在司寇心中,此次之事吾等应该支持谁人,反对谁人?”
阚止说话不爱绕圈子,他献计向只需要听听主君倾向,就能提出自己建议。
赵无恤道:“曾过济水,见只河蚌正张着壳晒太阳。有只鹬鸟,伸嘴去啄河蚌肉,河蚌连忙把壳合上,紧紧地钳住鹬鸟嘴。鹬鸟就说:‘今天不雨,明天不雨,你就会死。’河蚌也对鹬说:‘今天不释,明天不释,你就会死!’两个谁也不肯放。渔夫看到,就把它俩齐捉去。对这件事对错没有丝毫兴趣,只想做最终得利渔夫!”
……
赵无恤和阚止所料不差,孔子和鲁侯意图,正是在鲁国行“以礼争权”之策,这半年来效果显著。
从不为人注意礼仪小事上着手,凭借邾国朝聘求问打响名声,到申饬孟氏祭祀僭越慢慢试探三桓底线,顺便让他们之间产生不和。等到别人以为风平浪静时再掀起滔天巨浪,这手段是套紧密组合拳,让无恤不得不对孔夫子刮目相看。
如此来,渐渐恢复力量,正试图再度专鲁季氏就将面临巨大挑战:是承认先代宗主错误,向鲁侯低头,亦或是联合孟氏、叔孙氏,死扛到底!
然而虽然对上次孔子斥责孟氏僭越行为颇为不满,但对于改昭公墓这件事,孟氏却不觉与自己有何关系。上次自家被孔子指责倒霉时,季氏不也支持孔子,在旁拍手叫好?如今有这报复机会,可不是该踩上万脚才对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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