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此人伪诈!”有司是鲁国公族之人,是鲁侯亲信,所以便直言不讳地说出自己第印象。
鲁侯却不置可否:“或许是大忠似伪。”
等孔丘受召唤,登堂入室觐见,鲁侯仔细打量这位发髻朝服穿戴梳理整齐,卷须及胸高大名士。
却见他提起深衣下摆向堂上走时候,恭敬谨慎得不行,憋住气好像不敢呼吸;走完台阶,向前迅速趋行几步,姿态像鸟儿展翅样。看到国君时,他脸色立刻庄重起来,脚步也加快,说话好像中气不足,不敢大声。言毕后退,走下台阶后,他眉宇这才舒展开来,仿佛怡然自得,回到自己位置与鲁侯问对,则又恢复恭敬而不安样子。
举动都仿佛有规有矩,鲁侯见孔子不以名士而倨傲,对待自己极其恭谨,心里很是满意。却故意问起他刻意用在鲁国几乎已经消失简化宗周旧礼,是否真如有司所说是想要“谄媚国君”呢?
哪里还能迟疑等待?”
虽说孔丘管辖中都外郭失陷于群盗,是个罪过,但说服费邑归顺却又有功,还是大功。所以子路觉得,夫子这次冒险是值得,你瞧,季氏和鲁侯都开始对他另眼相看!
急行三日后,师徒三人抵达鲁城,当日午后,沐浴更衣孔子在位年轻有司引领下,进入修缮新曲阜公宫内。
“敢问柳下季大夫如何?”
在入宫门前,孔丘见来迎不是柳下季,便不忘关心起老友来。但他却被告知,柳下季因为盗跖事情被牵连。虽然鲁侯并未怪罪,但在季氏和孟氏,还有国人舆论压力下,柳下季辞去司仪之职,只有大夫之爵被保留。
孔丘无奈地摇摇头:“好让君上知晓,下臣完完全全按照周礼规定去侍奉君主,却被别人以为这是诌媚呢,悲呼,周礼不行鲁国久矣……”
鲁侯倒是挺高兴,从他继位开始,还从未有人这样对他恭敬过,这叫他感到种久违
孔丘默然,整理衣襟走进公宫大门,他三步拜,九步叩,鞠躬如是也,副谨慎而恭敬样子,好像此处没有他容身之地似。
他些奇怪举动让有司看得目瞪口呆:站,他不站在门中间;走,也不踩门坎,显得小心翼翼,也走得极慢。
年轻有司有些不耐烦,便无奈地回头说道:“先生,这都是宗周旧礼,从先君桓公之后便渐渐不沿用……随速速进入即可,君上可要等急。”
“此言差矣,周监于二代,郁郁乎文哉,吾从周……”
孔子以此言回应后,依然如故,有司只能翻翻白眼,上堂告知孔丘已到时,与鲁侯说起此事,他认为孔子这是故意在国君面前谄媚表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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