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事关廪丘对郓城防务重点,故下臣不得不问,还请大夫恕罪。”
如此来,虎会强谏本色顿显,他看似大大咧咧,实际上却心细如发。郓城大夫叔孙志是阳虎之党,若是赵无恤与阳虎为敌,那廪丘就要小心防备东邻。
“无妨,本来就是要告知虎司马。”
赵无恤起身,踱步空无人厅堂。
“今日便对司马明说罢,张子曾分析过在鲁国处境,和从陈国奔齐陈公子完差不多,但陈完能推辞齐桓公授予卿职,在工正位置上蛰伏百年。到陈文子、陈桓子时才开始发难,在国、高、二惠、鲍、崔、庆之间杀出片天地。这个人性子比较急,若是想要成功归晋,却不能等上几代人,甚至于必须在三五年之内就做出
地方设享礼招待公卿大夫,届时三桓、以及许多大夫都会到场,可谓是鲁国卿大夫最集中次盛会。”
张孟谈指着位于鲁国附近小苑蒲圃道:“既然如此,若是孟谈猜测不错话,阳虎可能会在初三那天在此动手!”
“应该是这样,阳虎虽然兵力充足,却没有得到国人支持,对这次行动有些不自信,所以邀入鲁城‘做个见证’,若是能带兵最好不过。有趣是,孟氏也让子服何发来请帖,邀那天去赴会。”
虎会在震惊之后,也开始思考,他又问道:“三桓已经察觉危险?”
无恤道:“从与子服何书信来往上看,孟氏家司马有所猜忌,但不能确定具体日期,他们兵力不足,到时候除非发动国人,否则处于劣势,所以邀入鲁城,还特别嘱咐带上兵卒。来可以借助子服何在孟氏面前夸赞过赵氏武卒强兵,二来让阳虎欲投鼠而惧器,不敢贸然动手。”
虎会掐指算道:“现在是九月下旬,距离十月之交只有不到旬时间,集结兵卒日夜兼行,或许还能赶上这场盛会,那大夫是要去,还是不去?”
赵无恤举起酒壶,为在座众人各倒盏新酿淡薄鲁酒,然后举到鼻下细细闻嗅。
“这是甄地新米酿成薄酒,味道虽然不及新绛糜子酒,但却是国人们片心意,如今两邑新政已经推行开来,官吏各司其职,人心渐渐安稳。有大野泽盗寇在侧,被卸除武装氏族们只能选择依靠吾等,所以当此之时,欲抽身前往鲁城,来次火中取栗!”
虎会道:“大夫去前,下臣有事求问,大夫已经思虑好究竟要助谁,三桓焉?阳虎焉?”
这几个月来,凡是和这件事相关东西,赵无恤只和谋主张孟谈商议,从不召唤人陪听。如今让自己这个第三者进来,大概是已经做出决断,要安排后续事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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